“是,共识。我不婚加丁克。”
赖时询转过身,黑眸盯着沈沂希:“你明明很喜欢乔乔。”
沈沂希低头看着鞋尖:“别逼我了,好吗?阿询。”
她只有在讨饶的时候才会唤他阿询,她以为只要她露出委屈的模样,唤他一声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赖时询猛然转身将沈沂希推向大门,大手迅速搂过她的腰,抵在门上激烈强制的一个深吻,像是惩罚亦像是发泄。他的唇是那么软,搂着她腰的手是那么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骨血里去。
“希希,我从未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
接下来,赖时询根本没给沈沂希再开口的机会。
弯腰抱起她抛向柔软的大床,鲜艳的玫瑰花瓣随着震荡散落开来。
“阿询。”
“嗯。”赖时询胡乱应着,压在她身上,紧绷的身子却没有一丝松懈。少了以往甜蜜的话语、充足的前戏,今夜更像是压抑的、无止境的掠夺。没有愉悦的享受,只有撕裂的疼痛和撞击后的颤抖。就连两个人的第一次,毫无经验的他也不会这样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沈沂希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眼睛变得通红,晶莹的泪水盈满眼眶。她的指甲被修得细细长长的,染上丹蔻色。推不动他,便在脖子上狠狠挠了一下,留下一道见血的抓痕。
毫无交流、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沈沂希简直不敢相信在身上驰骋的人会是那个疼宠她温柔的赖时询。
“阿询!别这样。”她挣扎的力道大了起来,却在对方的动作里抑制不住浅吟。沈沂希双眼放空,索性不去动了。漫长的激情过去,一股火热在体内漾开。她才如烫了火般睁开眼,赖时询知道她疑虑,抿了抿唇:“安全期。”
沈沂希这才舒了口气,见他从身上下来,立马卷了被子翻身躺在了一侧,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良久之后,透过薄纱窗帘外的冰冷月光,看到了今夜她的狼狈。
“希希,谈谈吧。”
淡淡的烟味让沈沂希蹙起眉头,她知道赖时询抽烟,却从没见过他在她面前抽。
依稀记得两人热恋时的大学时代,她在公共场合闻到烟的时候便蹙眉,问一旁的他:”不会抽烟吗?“
“不会。”
“那你以后也不要抽,我不喜欢烟味。”
“嗯,遵命。”
沈沂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她此刻一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醉酒的头脑发胀地疼,身子也散了架般疼。
赖时询从身后将她揽在怀里,抓出她的手,沈沂希挣扎无果,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触碰到指尖。她猛然收手成拳,大力将那东西挥了出去。戒指在地板上滚了几许,传来清澈的声响。
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空气重新陷入沉默。
赖时询保持着姿势抿着唇,沈沂希才短暂的惊讶后决定鱼死网破。
“分手。”
“如果你一定要结婚就分手,你去找一个愿意跟你结婚的女人。’
赖时询见她这般也生了气,粗着呼吸将衣服穿好,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沈沂希,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是,我没有心,不值得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尤其是我这样的家境、这样的学历配不上你。”
简直不可理喻。
赖时询眼睛里冒着火,单手捞过地板上的西装外套套上。
临出门前,他冷声道:“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气我。”
沈沂希讽刺地笑:“因为我如今终于有2亿的嫁妆了?”
赖时询猛然回头,眼底里怒火、愤然还有一丝受伤:“够了,沈沂希!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随随便便就能说分手,在你眼里我到底多一文不值?”
“去找一个愿意和我结婚的女人,呵,你是当真不在意?还是笃定我不会,笃定我爱惨了你?”
月光从他背后透过来,沈沂希闭了闭眼睛。
“八年了...”赖时询没有再说下去,控诉质问的愤然语气也变得平淡,“如果你真想分手,那就分手吧。”
他走了,走的时候将门关得整天响。
偌大的房子瞬间空旷清冷了下来,沈沂希闭着眼睛倒在床上,良久才落下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