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被人救了,这样的情况杜绝了孩子的妈回头找孩子的麻烦。
二是州州刚出生的时候,意外地和贺际帆相似,贺家对这个孩子丝毫不怀疑,甚至连DNA鉴定都没做。
即便后来州州越长越不像贺际帆,贺家也没有丝毫怀疑。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想到这,时影心绪无法平静。
她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到头来,要为他人做嫁衣?
贺家自诩名门世家,最瞧不上吃青春饭的女人,可现在贺池州认窦薇儿当妈,保不齐贺老夫人为了曾孙一时糊涂,答应让窦薇儿进门,况且又有贺际帆在背后推波助澜。
时影怎么能甘心!
窦薇儿冷眼看着对面时影的脸色变来变去,喝着姜茶,一点也不着急。
“那天在病房,贺奶奶身边站着个女孩,你应该不知道是谁吧?她叫邺雨时,是贺奶奶老闺蜜的孙女,贺奶奶看中她为孙媳妇。”
听时影说话,窦薇儿忽然升起一股不耐烦。
“时小姐,你当宝贝的东西,不是人人都会拿它当宝贝,如果实在没什么要紧话说,请回吧。”
时影目光微闪,“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在意什么?”窦薇儿反问。
时影一噎,敢情这半天,她都白说了?
敛了敛一瞬间冒出来的怒气,她冷笑:“我听说你奶奶病了,在医院?”
窦薇儿神色一沉,“与你何干。”
“我还听说,老人家年轻时候是个教政治思想的老师,思想保守得很,你说,如果让老人家知道,自家的孙女贪慕虚荣找了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男人,她会生气吗?”
“又或者,告诉她你当小三,拆散别人的家庭,她会不会气得不认你?”
时影注意到窦薇儿脸色变得难看,笑得残忍。
她还以为,窦薇儿真的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呢,原来只是,没戳到要害。
窦薇儿眼神覆了霜。
时影却开心地笑起来,“离开际帆,否则,我可能要找个机会和你奶奶聊聊天,跟她说说你是怎么抢走了我的丈夫,怎么夺走了我的儿子。”
“呵。”片刻的沉默之后,窦薇儿风情万种地斜看向时影,红艳的唇勾起,“时影,这种话你说之前可要仔细想清楚,州州是你的儿子,我们之间本就有恩怨,我要是不高兴了,你猜我会怎么对待你儿子?”
“有句话说得好,教育好一个孩子很难,但若是养毁一个孩子,那就太容易,州州现在这么喜欢信任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儿子养成一个废物,让他没资格继承贺氏集团,你这辈子,都别想利用你儿子坐上贺氏集团的皇太后!”
“你——”时影瞪大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州州那么可爱的孩子,他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忍心?”
窦薇儿嘴边的笑淡下去,“你敢去招惹我奶奶,我们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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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老宅。
“有句话说得好,教育好一个孩子很难,但若是养毁一个孩子,很容易,州州现在这么喜欢信任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儿子养成一个废物,让他没资格继承贺氏集团,你这辈子,都别想利用你儿子坐上贺氏集团的皇太后!”
“你——他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忍心?”
时影的录音手表里传出这样一段录音。
时影抹着泪儿,心疼地说:“我以前因为际帆,确实和窦小姐有一些过节,可是州州是无辜的呀,而且我现在已经跟际帆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从没想过利用州州为自己谋取什么,今天在活动上遇到她,我只是好心跟她说了两句,让她好好照顾州州的话,没想到……州州那样可爱,她怎么忍心呢?”
“贺奶奶,贺伯母,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这说什么,可是州州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边潜藏着居心叵测的人,更不能看着她被人毁了,求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州州。”
时影哭得有点接不上气,“你们是他最亲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我、我可怜的孩子……”
贺老夫人和沈梦气得脸色发白。
嘭!
沈梦重重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这个窦薇儿,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不行,我得给阿帆打个电话,让他看一看他看中的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贺际帆正在开会,被沈梦一个电话叫回来。
一进客厅,还没看清客厅里坐了几个人,一道黑影直冲他面门飞过来,贺际帆本能地往旁边让了一下,避开袭击。
烟灰缸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贺际帆定睛朝沙发区一看,贺老夫人和沈梦都恶狠狠地瞪着他,活像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嘴边挂上痞笑,贺际帆扯了扯领带,走过去坐下,“怎么了这是?我这两天可没做什么惹两位老人家不开心的事吧?”
贺老夫人举起拐杖劈头盖脸打下来,贺际帆被狠狠敲了一下,才握住拐杖,“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贺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把时影留下的录音手表打开,播放之前的那段录音。
贺际帆听着,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渐渐消失。
“这是时影拿来的?”
录音里有时影的声音,这手表哪来的,显而易见。
贺老夫人的拐杖用力捣着大理石地面,“录音谁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州州找的这个妈,今天我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敢娶她,以后你就不是我贺家的孙子,你想跟那个女人过,就出去过吧!”
沈梦一惊,“妈,您说什么呢?”她打电话让儿子回来,是想让儿子看清窦薇儿的真面目,好及时浪子回头,可不是为了让贺老夫人说这样的狠话。
转头对贺际帆说:“你说你,以前你在外面怎么花,我都不管你,可这次妈真得好好说说你,州州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找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给他当妈?这是为人父应该做的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妈,您正在气头上,我扶您上去休息,一会儿州州午睡该醒了,阿帆会想明白的,您别生阿帆的气,都是那个窦薇儿的错!”
客厅里只剩贺际帆。
他伸手拿起录音手表,一遍一遍听着,表情冷漠,许久,掏出手机给景博渊打了电话。
“什么事?”景博渊公事公办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电脑里丢失或者被删除的数据你能恢复?”
“可以。”
“手机里的呢?”
“可以。”
“那如果是……录音手表里的呢?”贺际帆问,那段录音,很明显是断章取义,贺老夫人和沈梦,是真心疼州州,被愤怒冲昏了头,更重要的一点,是借题发挥,想让他就此离开窦薇儿。
“我在公司,拿过来吧。”
贺际帆勾起唇角,“一会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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