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粗粝的触感,让她安心。
这几天他很忙,叶倾心知他辛苦,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
窦薇儿陪着叶倾心在颜家老宅住了三天,第四天打扮时尚、妆容精致地拉着行李箱走了,景索索比她走得要早一天。
半个月后,叶倾心提出让颜老爷子搬去南山墅住,颜家老宅就他一个人了,叶倾心不放心,也不忍心让他这么孤单地住在这里。
颜老爷子拒绝了,他说他想留下,他感觉颜老夫人还在。
叶倾心劝了许久,颜老爷子都不松口,叶倾心无法,只得一遍又一遍叮嘱佣人照顾好老人家,有什么事立刻给她打电话。
回到南山墅,她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六月初,三个小家伙已经十个月,草坪上,景老夫人和贺素娥搀扶着年年和朝朝的手让他们练习走路,小家伙提着小腿走得有模有样,暮暮扶着户外藤椅站在那儿看着哥哥们练习走路。
年年和朝朝看见叶倾心,争先恐后地甩着小腿往她这边走,小步子走得急吼吼的,生怕落后。
这段时间聚少离多,他们对叶倾心一点都没有变得陌生。
叶倾心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迎接他们。
柔软的小身子相继扑进她怀里,叶倾心抱着他们,忽然就流下泪来。
她的亲人会一个个离去,可同时,新的亲人会一个个降生,生生不息。
“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往前看。”景老夫人知道叶倾心是想起了颜老夫人,叹息一声,劝慰道。
朝朝好奇地盯着叶倾心脸上的眼泪看了片刻,伸出肥肥的小手去抹,像是要把她眼泪擦干一般,年年有样学样,去抹叶倾心另一侧的眼泪。
柔软的小手和力道,直接软到叶倾心心坎里。
暮暮站在藤椅那边直勾勾望着这边,也不吭声,贺素娥看出他也想参与和妈妈的互动,走过去问他:“暮暮想不想去妈妈那边?”
暮暮抬头看向贺素娥,奶声奶气地‘啊’了一声。
暮暮长得最像景博渊,眼睛和鼻子与景博渊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嘴巴都有八分像,性格也和景博渊小时候一样,十分安静,贺素娥眼神越发温柔,牵起暮暮的两只小手朝叶倾心那边走。
到了叶倾心那边,暮暮扑进叶倾心怀里,冲叶倾心发出一声类似‘mama’的音调,然后也伸出肉肉的小手去擦叶倾心的眼睛。
三个小家伙的贴心,温暖了叶倾心,她双臂一环,将三个儿子都抱进怀里。
景博渊站在车旁,手里捏着车钥匙,望向妻子和儿子的眼神深厚温和。
贺素娥走到他身边,景博渊从妻儿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她,母子俩关系虽说有所缓和,但曾经的隔阂并没有完全消失。
“有事吗?”景博渊疏离地问。
贺素娥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上,院子定时会有园丁来修理,基本不会长一些不请自来的花花草草,这颗小草能顺利成长至今,还开出花来,难能可贵。
“你父亲想跟我复合,我一直没有答应,十六年前那件事,给你、给你父亲、给我和他,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说到这,贺素娥喉咙像被人扼住,有些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苏慕辰在那件事里,付出了生命,她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自杀,但她知道,一定和她有关。
景博渊空闲的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食指一下下抠在钥匙圈上,不疾不徐,像一种无意识的小动作。
默了片刻,他说:“人生短暂。”
这话有点没头没尾,贺素娥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人生很短暂,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人去浪费和纠结,想做什么事,趁早。
贺素娥眼眶发热,“你不介意吗?”
景博渊看着儿子蹒跚学步的画面,声音飘远,“他都不介意,我有什么立场去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