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现在看见叶倾国脸上的巴掌印子,有些不大乐意。
她曾经去看过叶倾国排练,当时没发现叶倾国被这么打,不然,她可能早就不让叶倾国参演这场话剧了。
话剧结束,观众席的人渐渐散去。
每个人临走前都有些舍不得似的看一眼叶倾国,那眼神里,有明显的遗憾和惋惜。
叶倾国这样的长相配上这样的智力,确实让人扼腕。
导演黄鹤楼从后台过来,跟景博渊和季临渊握了手,又跟叶倾心和宋羡鱼问好。
宋羡鱼见叶倾心面色不好看,问了句:“怎么了?”
叶倾心看了眼黄鹤楼,说:“我从来不知道演戏时打耳光还需要真打,如果早些知道你们就是这么关爱智障人士的,我或许会更谨慎地考虑究竟让不让小国参演这场话剧。”
黄鹤楼一愣,忙看向叶倾国的脸,只见叶倾国白嫩嫩的脸蛋五根指印清晰分明。
“这怎么回事?”黄鹤楼心知事情大条了,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走到旁边说了几句。
很快,又从后台过来一个人,正是饰演老板的那个粗糙的男人。
“导演。”他走过来点头哈腰的,看起来很是巴结黄鹤楼。
黄鹤楼指着叶倾国的脸颊,怒问:“怎么回事?啊?谁让你真打的?别告诉我是为了效果逼真,排练时没真打,小国的表现也相当不错。”
饰演老板的人看了眼叶倾国,表情很真挚地道:“小国排练时老是在那段没反应,有反应也是干巴巴的捂着脸,我也是想让话剧更逼真生动一些,很抱歉。”
最后一句,是对叶倾国说的。
叶倾国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却记得叶倾心说过,别人跟道歉时,要说没关系。
于是,他冲饰演老板的男人说了声:“没关系。”
话剧演不演得好,叶倾心不关心,她只心疼叶倾国被打,从小他就被人欺负,现在,她有能力护着他,便不容别人动他一下。
叶倾心没再说什么,只转头对叶倾国道:“去后台把衣服换了,跟姐姐回家。”
叶倾国乖乖点头,说:“好。”
黄鹤楼听了这话有点急,“明天上午还要巡演,小国还跟着我们比较好……”
“我不想他挨打。”叶倾心说:“合同上有规定,你们会保证小国的人身安全,你们的人打他,小国这样的情况,你们这算是虐待,是你们违反约定在先,我有权解除合作。”
“景太太……”黄鹤楼苦兮兮地看向叶倾心,保证道:“这是第一次,我保证这也是最后一次,请景太太再给一次机会,这次的巡演非常重要,时间地点已经安排妥当,公告也发了,您这样……我们……”
饰演老板的男人一见黄鹤楼这卑躬屈膝的姿态,心中一惊,目光落向叶倾心身边站着的景博渊。
景博渊老板派头十足,一身休闲商务人士的穿着,景博渊身上的衣服他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景博渊手腕上露出来的腕表,他恰好知道,是一般人戴不起的品牌。
不管景博渊是什么人,黄导演都这般恭敬,绝不是他一个小话剧演员能得罪的。
思及此,饰演老板的男人朝叶倾心九十度鞠了一躬,道:“这次是我的错,还希望景太太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绝没有下次。”
叶倾心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这时,叶倾国换回自己的衣服过来,头上的假发摘了下来,恢复原本扎手的板寸头。
看见叶倾国,饰演老板的男人眼睛一亮,抓着叶倾国说:“小国,你明天想不想再上台演出?”
叶倾国点头,“当然想,不是说好了,每次演出,都给我巧克力,你们想耍赖?”
不等叶倾心发表什么意见,饰演老板的男人又道:“可是你姐姐现在要带你回家,不让你上台表演了,你就没有巧克力吃了,怎么办?”
叶倾国转头茫然又不解地看向叶倾心,“姐姐?”
叶倾心张嘴正要说话。
饰演老板的男人抢先开口,道:“因为姐姐说叔叔刚刚打你了,心疼你,你快告诉姐姐,叔叔以后不打你了,你很想跟我们一起演话剧……”
“姐姐,为什么不让我演话剧?”叶倾国睁着一双无辜纯净的大眼睛问。
叶倾心没回答,只问:“你很想演?”
叶倾国迟疑了一下,点头。
“为什么?因为有巧克力吃?你就可以让别人打你?妈把你生出来,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给别人打的吗?”
叶倾国听不懂叶倾心话里的意思。
他说:“小国自己赚巧克力,就不用姐姐买了。”
“我要是让你今晚跟我回家,以后别再演话剧呢?”
叶倾国不明白叶倾心为什么阻止他自己赚巧克力,十分正经地说:“小国想自己赚巧克力。”
叶倾心定定地望着叶倾国,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她拨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叶倾国,直接朝门口走过去。
景博渊拎起叶倾心遗落在椅子上的女士包,看了眼黄鹤楼,抬脚朝叶倾心追过去。
黄鹤楼也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明白景博渊那一眼的意思,转头对饰演老板的那个男人道:“这次算你运气好,景先生没有计较,以后你再碰一下叶倾国试试。”
饰演老板的男人问:“那个男人谁呀?看起来不简单。”
“谁?”黄鹤楼笑了一下,说:“说出来吓你一跳,博威集团知道吧?人家一手创立,本事大着呢。”
饰演老板的男人惊讶地张着嘴巴,再看向叶倾国的眼神,变得大不一样。
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有个这么了不得的姐夫,简直就是个现代版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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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瑶躲在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抱歉啊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