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嘴唇吮吸了一下,说:“明早一起交。”
言罢,他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出了卫生间,顺手带上门。
看着关上的门板,叶倾心抿着唇笑。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对待自己妻子的,可也知道,景博渊的表现一定是上乘的,他时刻都把她和孩子们放在前面,把自己的欲望放在她和孩子之后。
一个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不会太差。
嗯,事实,这个男人好得不行。
头发因为喷了发胶,有些难洗,正洗着,卫生间门被推开,景博渊手里拿着她的睡衣和内裤进来,放在置物架上。
他视线扫过叶倾心时,在她小腹的位置停留了两秒。
淋浴房的玻璃氤氲了一层薄雾,内外互相看不真切,叶倾心只隐约看见他把什么东西放在了置物架上。
洗完澡,叶倾心出来看见置物架上叠得整齐的睡衣,连内裤都叠得平平整整,她忍不住笑了下,真是个严谨得可爱的男人。
可爱?
叶倾心又一笑,被自己心底冒出来的这个形容词逗笑。
可爱一词,好像跟景博渊的形象搭不上边。
拉开卫生间门出去,景博渊脱了西装,领带也扯掉,衬衫袖子卷了几卷,露出男性充满阳刚的小臂,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随性又性感,他正在放下床的帷幔,轻纱飘飘然落下,浪漫缥缈,衬得那个男人有股别样的诱惑力。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目光沉静温润,他抬下巴指了下茶几上的托盘,说:“吃点东西再睡。”
叶倾心从头上扯下干发巾,边擦头发边走向茶几。
景博渊走过来,动作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走干发巾,帮她擦头发。
叶倾心坐在沙发里,吃着点心,喝着牛奶,享受着丈夫体贴的服务,感觉有点飘飘然。
忽然想起来今晚婚礼仪式上景博渊说的,他十五年前救过她的话,她仰着脑袋枕在沙发靠背边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景博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景博渊没否认。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景博渊指尖轻触女孩的右耳垂,说:“这个胎记,我记得,我也记得你的名字。”
叶倾心笑,捏着点心的那只手朝他招了招。
景博渊应招俯身。
叶倾心勾住他的脖子往下用力一带,亲住他的薄唇。
两人的脸朝着相反的方向,叶倾心的鼻尖抵住男人的下巴,视线里,男人喉结微动,性感撩人。
亲吻一阵。
叶倾心放开搂住他的手臂,笑说:“这是景叔叔当年救命之恩的奖励。”
景博渊笑,“只亲一下?”
叶倾心问:“要不景叔叔今晚交公粮?”
景博渊捏了捏她柔滑的脸颊,说:“不知羞。”
叶倾心看着他脸上兴味的笑意,食指抵住男人腰间的金属皮带扣,轻轻画着圈儿,“我看你挺喜欢我的不知羞,是不是?”
景博渊握住叶倾心不大正经的小手,重重捏了一下。
叶倾心不知道他这个举动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他眸色的深度,让她隐约明白,他心底也不是没有那个想法。
她笑。
景博渊洗完澡出来,叶倾心已经蜷缩在被褥上睡着了,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蜷缩成一团的模样,像一只沉睡的小猫咪,透着几分慵懒。
中长的秀发在被褥上铺开,小脸精致娟秀,从牛奶里刚捞出来一般,身边散落着花瓣,画面旖旎迷人。
景博渊边走过去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到了跟前,将毛巾随手且精准地扔在床脚榻上,弯腰轻柔地理顺叶倾心几缕有些乱的长发,抱起她,掀开被子,将她轻轻放进被子里。
女孩眉眼安静,眉毛天生细长且没有什么杂毛,不需要过多地去修剪,睫毛长且翘,根根分明,琼鼻樱唇,脸型线条柔软,气质干净得像个小天使,不经意就闯进别人心里,把人心化成一滩水。
景博渊亲了亲她的眼帘,叶倾心不安地动了动,翻身的姿势像只小猫。
他不觉一笑。
关了灯,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面对中意的人,即便只是这样抱着,即便忍受体内澎湃的欲念,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
新婚第二日。
大约是昨日累了,叶倾心睁开眼睛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景博渊不在床上。
叶倾心朝着卫生间和衣帽间的方向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想来是不在主卧里。
她抿了下唇,说好的交公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