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儒雅的笑意。
叶倾心和景博渊来得算早,家里只有景老夫人和景老爷子在。
叶倾心先把给两位老人家买的礼服送上,礼物轻重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景老夫人直接取下脖子里的围巾,把叶倾心新送的围巾戴上,叶倾心看了眼她取下的那条围巾,正是自己上次送给她的巴宝莉的围巾。
心里有些高兴。
叶倾心起身走到景老夫人身后,“奶奶,我帮您。”说着动手帮老人家系好围巾。
景老夫人看向叶倾心,浑浊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慈祥。
快五点钟,景家人陆续回来。
六点钟,人都到齐。
每位长辈都收到叶倾心的礼物,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欢,最起码面上都乐呵呵的。
叶俊东倒是有点意外,上次他给她钱,她不收,他以为她仍旧记恨着他当初见死不救,现在又次次不落他的礼物,他倒是有些搞不懂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女孩的心思了。
十一岁的叶麟和叶倾国意外地玩得来,两人满屋子追着跑,一起玩奥特曼气球。
景思对叶倾心没好感,对叶倾国同样没好感,呵斥了叶麟两句,叶麟正玩到兴头上,哪里肯听她。
景老夫人说她,“小孩子正是玩的时候,你老拘着他做什么。”
景思冷声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可不希望小麟跟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玩。”
景老夫人皱眉,看向自己这个在官场颇有点作为的女儿,按理说,在外头能取得一些成功的人,情商要比一般人高一些,不该说出这么直白又刻薄的话,尤其是对自家人。
想了想,她把景思拉倒角落,问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景思一愣,旋即笑:“我能瞒着您什么事?”
“你为什么这般针对心心?”景老夫人正儿八经地盯着景思的眼睛,严肃道:“我不管你对心心有什么误会,或者她曾经怎么得罪过你,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她现在是景家的媳妇,我不允许别人欺负她,你也不行,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你以后就别回来了。”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大有为了叶倾心要跟景思断绝关系的意思。
景思一怔,长这么大,母亲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严重的话,这是第一次。
“妈,您怎么这么偏心……”
“我偏心?是你太刻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就像个泼妇,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景思:“……”
景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言罢,景老夫人回到客厅沙发里坐下,跟叶倾心有说有笑,景思看着叶倾心乖巧安静的侧颜,眼底滑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七点,年夜饭开始。
人口有些多,直径三米的大圆桌坐得满满的。
叶麟和叶倾国坐在一起,两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若不是知道叶倾国是邰正庭的儿子,叶倾心或许要感慨血缘关系真是奇妙。
叶麟时不时给叶倾国夹菜,有好些食物叶倾国都没见过,看见不认识的总要问一句:“这是什么?好吃吗?”
叶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叶倾心见叶倾国这么快交到一个朋友,替他高兴。
低头时,碗里多了块玉米烙。
转头看向景博渊,他也正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接,他伸手过来在她嘴角擦了一下,动作很轻,叶倾心感觉到他粗粝的指腹从自己肌肤上滑过。
目光转到他的指腹上,那里粘着一小点玉米烙的碎屑。
叶倾心低头笑。
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而他,总像长辈一样照顾她。
叶倾心有些想不起来,没有遇到他之前,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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