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祠邵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就中午两个小时。”
陈凉缩了缩脖子,“好。”
这个动作,一直是长辈摸孩子的。
顾祠邵这样摸她脑袋,她忽然觉出过分宠溺的味道。
下车时,明明快迟到,以往她都要急疯了往医院赶,这次却是磨磨蹭蹭地下车,完了之后还站在窗口盯着顾祠邵,“你睡一觉吧。”
顾祠邵没料到她墨迹半天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应了声,“好。”
“你老是骗我,每次你都说睡,结果都没睡,你是不是有什么……”蓦地止住话头,又问,“你怎样才能睡着?”
顾祠邵垂了眸,神色讳莫如深,抬头时敛了所有情绪,语气云淡风轻,“累到极限或者吃药。”
“有看过医生?”陈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什么毛病,又把自己的额头贴过去试了试。
“嗯。”
顾祠邵被她的动作逗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医生怎么说?”陈凉蹙眉看着他,不时检查他的眼皮,或是让他伸舌头查查还有没有其他病症。
顾祠邵对她全方位的纵容,等她查完才悠悠开口,“这是心理问题。”
陈凉,“……”
靠,他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涉及心理,她一个搞外科的没辙。
陈凉进了医院,去找了心理专家询问情况。
专家的意思是,要想了解情况还是得本人来最合适,也能对症下药。
陈凉点点头,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顾祠邵已经看过医生,也知道自己是心理问题,那么他没能治疗成功的原因大概就是他没能突破那个心理问题。
即便换个医生,估计结果还是一样。
中午吃完饭,陈凉进了献血室定期献血。
大概近期太过劳累,她抽完血就头晕得站不起来,小护士赶紧找了个床位给她搬了上去,她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她感觉脖子有点痒,睁开眼就看见头顶的吕明,瞬间一股恶心感袭上心头,她抬手用力地朝他脸上扇过去,却被吕明轻轻一按制住了她的手。
陈凉低头一看,自己的白大褂纽扣都被解开了。
瞬间气急攻心地怒骂,“吕明你太无耻了!”
她嘶吼的声音太大,吕明慌忙去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却是迟了。
四周的拉帘被人扯开,一群小护士在外面惊呼,“天哪……这两人怎么又搞到一起了?”
陈凉气得差点吐血。
她甩开吕明的手,挣扎着下床,却是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被吕明稳稳地抱住了。
“松手!”陈凉咬牙朝他喊。
吕明半托半抱,“松手你就摔地上了。”
小护士们交头接耳地声音越来越多,陈凉觉得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朝自己身体里扎,疼得脑门子都发晕。
她再次甩开吕明,晕乎乎地撑在病床上,“你给我滚,不需要你管。”
“你又何必。”吕明松了手,人却还离得很近。
陈凉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狠狠怒斥他,“你太无耻,小人!太恶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