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蓝雨晴从椅子上坐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再甩了甩自己的头发,突然很想将其全都解开算了,湿湿的特别难受,但她又不能这么做,因为在古时这么做的话,便是会被人认为离经叛道,不成体统。
蓝雨晴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忍了!
正想抬步离开,想了想还是折了回来,走到了夏北疆的床前,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丢到一边,而后又将厚厚的被子罩在他的身上,自言自语地道:“之后就看你自己的了,感冒了可别来找我啊。”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蓝雨晴刚刚离开,房间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满身是伤的管良跪在了夏北疆的榻前。
“侯爷!”
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夏北疆比时却突然缓缓地睁开了眼,乌黑的眸子闪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他没有说话,管良看了他一眼便接着道:
“属下听从侯爷的吩咐,着京师令带人处理现场,并将剩下的活口押去大牢中,且命人将他们严密地看管了起来。”
夏北疆沉默了半响才用有些虚弱的语气道:“我知道了,这次的事情先别声张出去,且一定得给我将剩下的活口给看死了,让他们给我将背后的人给我吐出来,如果他们骨头硬的话,你就给我狠狠的熬,我就不信他们骨头还那么硬!”
“是,主子!”说罢,管良便小心翼翼地退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了夏北疆一个人,比时他一直隐忍的热浪终于将他整个人淹没。
蓝雨晴!
夏北疆在心中复杂地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又看了看被胡乱扔在床尾的衣物,乱得就像是个作案现场一样,夏北疆苍白的脸也像被刚蒸过了一样,红得差点冒烟……
夏北疆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蓝雨晴了,他认识的蓝雨晴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有心过,而且处理事情的之时还带着一丝从前未有的聪慧。
现在的这个蓝雨晴,无论身上的哪一点都和以前不同,如果不是夏北疆对她熟悉得连额角的一小颗黑痣都不放过,夏北疆都要以为她是被人冒充的了。
夏北疆的心中现在很不平静,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再次面对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蓝雨晴一边抖搂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此时她还没出夏北疆的院子,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影闪过,便出声叫住了他。
被他叫住的人正是夏南梁,听到了他的喊声之后便停下了脚步,回身冲她施了一个礼:“大嫂。”
看着面前温润如竹的人,蓝雨晴开心地笑了,而后对夏南梁道:“你来这里有事吗?”
夏南梁也冲她得体地笑道:“无事,只是听说大哥回来了,想找他说点事,后来却听下人们说他有点不舒服,便不想去打扰了。”
夏南梁讲到这里,又突然看了蓝雨晴一眼道:“大嫂,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湿成了这个样子。”
蓝雨晴听了夏南梁这话之后笑得可开心了,笑得夏南梁浑身不自在,只听蓝雨晴道:“我看天气这么好,便想出去散散心,谁知道一个不慎,就被老天爷喷了一鼻子的鼻涕,就成这样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夏南梁被她的比喻逗得笑了起来,不禁开口道:“那您下次可得小心着点,老天爷最近的脾气可是阴晴不定,嫂子还是当心点。”
蓝雨晴没回他,反而看向了候府刚点上的灯火,眼睛追随着一排排的灯笼道:“小叔子啊,北苑离西苑还是挺远的吧,你看你,走这么远的路来看望你大哥,你大哥若知道么心里肯定很安慰,兄友弟恭,这是侯府的喜事,家庭和谐,才是一个家族昌盛的根本。
天色晚了,我也不跟你唠叨了,小叔子还是尽快回去得好”,说着不客气的跳上一旁的栏杆,取下廊上悬挂着的两个橘黄色的灯笼,上面还有两个春耕的图案,看着挺喜庆的。
笑了一下,而后将一个递给了夏南梁,另一个留给了自己,并对他道:
“天晚夜黑,侯府的路又曲又长,送你一盏夜明灯,希望可以给小叔子照亮几段路,夜深了,我便先走了。”
说罢,蓝雨晴便提着自己手中的灯笼离开了。
雨后微凉的夜风吹过,夏南梁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手里的灯笼,良久才看了前面微黑的道路一眼,又看了一眼蓝雨晴离去的方向,才迈着步子缓缓离开。
他的嫂子,似乎变得很有意思,夏南梁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