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十万,让他心里不由为张景强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这座摆件就算是市场价也不过百万左右,而且看模样,这座摆件还是出土的东西,七十万这个价格已经差不多到顶了。孟子涛真有些担心朱大昌会不跟了。
不过,孟子涛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只见朱大昌低头询问了一下薛文光之后,他就出价道:“七十二万!”
“七十三万!”
“七十五万!”
张景强见好就收,他淡淡一笑,就不再开口了。
朱大昌回过头来看了张景强一眼,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张景强这么快就收手了?
他想了想,回过头问道:“薛师傅,这摆件没问题吧?”
薛文光摇了摇头:“朱总,您放心,这座摆件我可以肯定不会有问题。”
朱大昌呵呵一笑:“没问题就好,不过,我这人喜欢丑话说在前面,万一有问题,我可不会客气的。”
薛文光马上又信誓旦旦的表示肯定不会出错,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辟邪摆件撤下去之后,马上又有一件物品被摆了上来,原来是一件黄杨木学士游春图笔筒。
既然是文玩,孟子涛当然要上去欣赏一下。
黄杨木生长速度极其缓慢,有千年黄杨长一寸之说。古文对黄杨木早有描述,比如《闲情偶寄》载:“黄杨每岁一寸,不溢分毫,至闰年反缩一寸,是天限之命也。”
苏轼也曾作诗云:“园中草木春无数,只有黄杨厄闰年。”
生长的缓慢造就了黄杨木木质的细腻,日久则类于象牙,所以黄杨木木料通常细小虬曲,少见大器。
黄杨木虽然也是珍贵木材,但在市场上,比黄花梨和紫檀可就要差上一些,再加上拍卖师介绍的不详细,又没有名家的落款,在座的对它有兴趣的并没有几位。
上台观看的,除了孟子涛和程启恒之外,只有三四个人而已。
拍卖师开口道:“这件黄杨木学士游春图笔筒,起拍价一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拍卖现在开始!”
“一万三!”马上,一位中年男子就报了价。
“一万五!”
“一万八!”
“三万!”
“三万一,我说年掌柜,你这人怎么这么心急呢,难道不知道有名老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开价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语气显得有些不满。
“四万!原来是夏掌柜啊,你难道没听过一句成语,叫不自量力吗?”那第一个报价的中年男子就是老者口中的年掌柜,他不但直接加了九千,还刺了老者一句,不用说,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矛盾。
这个时候,程启恒轻笑着说道:“这两位的店就开在隔壁,怎么就不知道远亲不如近邻的道理,一有机会总要斗上一斗。”
孟子涛呵呵一笑,这两人他也认识,其实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大矛盾,就是相互看不对眼,一有机会就相互拆台,还闹出过几个笑话,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笑的。
价格交替上升,没一会,就到了六万八,这个价格对一件有些不明的黄杨木笔筒来说,已经不便宜了,夏掌柜也显得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跟。
见时间不早了,拍卖师就开口道:“六万八,年老板出价六万八,还有谁……”
正说到这,孟子涛开口道:“六万九!”
这还是孟子涛报的第一个价格,在场许多人就都回头看了看,发现他坐在程启恒和张景强中间,以为是一位富二代,又回过头不再理会。
年掌柜眉头微皱,想了想,说道:“七万!”
“八万!”
“八万一……”
片刻后,随着孟子涛喊出九万的价格,那年掌柜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
“九万一!”
正当大家以为,这件笔筒要落入孟子涛的手中时,却听有人开口报了价,而报价的不是别人,正是薛文光,他还转过头轻蔑地看了孟子涛一眼。
不过,薛文光加入进来,却让在座诸位有些疑惑,孟子涛参加竞争那到没什么,你一个掌眼师傅居然也参加拍卖,这是什么道理?
况且,刚才就那几个人上台鉴宝,你薛文光都没上来看一眼,居然也会报价,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薛文光很可能跟这个年轻人有仇,想要坑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