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烛火昏昏暗暗,让本就焦躁的冷弥浅愈发显得心神不宁。
深思片刻后,冷弥浅终还是妥协的将地上的匕首和血茶杯捡到了自己身前,手微颤着又在雪白的手臂上割下了一道血口。
饮鸩止渴....
说的便是她这种情况吧。
但她着实没有法子破局,没有玄澈,她连这间密室都出不去,又何谈解决之后的事?
看着血茶杯里的血慢慢溢满,冷弥浅浑身的冷汗又冒出许多,整个人耳边充斥着都是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和重重的呼吸声。
冷弥浅麻利的为自己包扎着伤口,顾不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冷弥浅几乎是爬着摸索到玄澈身边,费力的将玄澈的头搁在自己腿上,一点一点的喂着昏迷中的人。
不知是冷弥浅心里浮躁,还是整个人几近虚脱,喂向玄澈的血总会漏出不少滴在地上,让冷弥浅看着着实心疼。
她的血可不能这么浪费啊!
天知道她现在已经濒临晕厥边缘了啊!
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冷弥浅忍着越来越晕眩的脑袋,深呼一口气,眯着眼集中精神了好半天,再睁眼时,冷弥浅仰头将茶杯里的血一口含在嘴里,整个人俯下身直直的朝玄澈的嘴喂去。
双唇紧密相挨的一瞬,冷弥浅将嘴里的血尽数喂在玄澈嘴里,正想起身坐回原处,却不料后脑勺不知何时已然覆上一只手,正压着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挪动分毫。
冷弥浅:“!!!”
冷弥浅眼里浮现骇色。
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突然睁开双眼,红瞳乍现,先前软糯毫无动静的唇也猛烈的朝自己齿间侵袭,冷弥浅惊的赶忙后退。
只可惜一切来的太突然,冷弥浅刚有反抗的动作,便只觉得自己身体在空中旋了半圈,待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玄澈重重压在身下。
“唔....不.....唔.....放.....”冷弥浅使出浑身力气挣扎,但唇齿间的侵袭犹若猛兽,容不得冷弥浅有半点抗拒。
鼻息间的压迫越来越强,让冷弥浅原本就晕眩的神思越来越沉重,竭力反抗的双手也渐渐的脱力虚软,最终无力的搭在玄澈的肩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冷弥浅彻底陷入了黑暗。
密室归于平静,两道浅浅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静谧,祥和。
“....你是本尊的,也只能是本尊的。”昏暗中,闪烁着红瞳的男子恋恋不舍的离开身下人儿的唇,用手轻轻的抚着精致的容颜,眸间溢满灼热的眷恋。
缓缓将人儿抱在怀里,玄澈站起身朝壁墙走去,按下其中一块暗砖,两人再次回到正德殿内殿。
刚将人轻柔的放在床上,贴心的为冷弥浅掂好软被,玄澈便朝身后的人看去,“....他来了?”
容慧神色凝重,视线轻掠过床上安静的人儿,摇了摇头,“....暗线回禀大月皇昨晚已经出现在西陇皇庭内,只是暂时不知具体藏匿的地方。”
“呵,他倒是聪明,”玄澈冷笑了笑。
容慧蹙了蹙眉,“....大月皇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按照之前送来的御帖,大月皇本应该一早出现在朝堂外等待宣见,但现在已是正午时分,大月皇不仅没有半点动静,就连她手下安插在皇庭各处的暗线也查不出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