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不危险,顾长歌不知道,不过腿毛倒是挺痒的。
她麻溜的松开他,一下子拉开两尺远。
警惕的目光在墨君邪身上,上下扫荡,几秒钟过后,眼睛滚圆,“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墨君邪没情绪的瞥了她一眼,坐下来,往面前的火堆里添了柴火。
火苗窜起来老高,噼里啪啦烧的旺盛。
“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衣服湿了。你待会也脱下来,我给你烘干。”
红光拂面,他的五官更显立体。
说这话时,墨君邪眉头微挑,带着几分促狭看过来。
顾长歌把衣服紧了紧,果断摇头拒绝,“不要。”
墨君邪似笑非笑的哼了声,没再说话。
沉默下来,四周显得更加尴尬。
顾长歌抱紧了胳膊,烤了会火,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这是哪里?”
“山洞。”
“……”她知道是山洞!
“我是说,我们现在还在麓山?”顾长歌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好好回答。
“嗯。”墨君邪点头。
顾长歌叹气。
之前从山上掉下来,她以为必死无疑。
现在侥幸捡了条命,想起来,后背依旧冷汗涔涔。
顾长歌抹了一把脸,喘口气看向墨君邪。
果然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没好事,不是吓死,就是吓得半死。
“喂!”见他一脸淡定,顾长歌没好气的发问,“你的马车怎么回事啊!突然发疯!幸好我没事,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马!”
墨君邪看向她。
小小的人儿,眸子喷火,像只炸毛的猫儿。
她那小巧的嘴,一开一合,嫩的像桃花一样,应该是滋味甜美。
墨君邪的喉头紧了紧。
“问你话呢!”见他不回答,顾长歌踹了他一脚,“快说。”
墨君邪忽然发难,大手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懒懒的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他说的轻描淡写,顾长歌却皱了皱眉头。
她拍掉他的手,嫌弃的道,“求王爷离我远一点,你这什么体质啊!跟着你各种倒霉,我还想多活几年。”
墨君邪没接她的话,将手里的衣服丢过来,“这事回去再查。先把衣服穿上。”
丢过来的是他的长衫,刚刚烘干,暖和和的。
顾长歌确实有点冷,身上衣服还有点潮,全靠体温在暖。
这时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她将墨君邪的衣服直接套上,只露出一张小脸。
墨君邪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惹得顾长歌吹胡子瞪眼睛。
他笑的畅快得逞,“饿不饿?”
顾长歌点点头。
早上吃过饭,一直到中午,再到现在,一粒米都没吃过。
她没晕倒,全靠坚强的意志。
“等着。”墨君邪说了声,便站起身,光着膀子往山洞外面走,很快融进了黑夜。
顾长歌闲得无聊,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处山洞,内里并不宽阔,能够容纳下五六个人。墙壁上到处都是不规则的嶙峋怪石,就连现在屁股下面坐着的地面,也一点都不平坦。
她视线跳转,忽然看见,身后还躺着一个人。
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道是姜淑媛。
顾长歌走过去,叫她名字,没人回应,探了下她的鼻息,呼吸热气,这才松了口气。
活是还活着,就是发烧了。
这么烧下去可不行。
顾长歌从墨君邪衣服上,取下一块布,可怜巴巴的沾湿了水,贴到她额头。
管不管用,试试再说。
她忙着给姜淑媛物理降温,颠颠的一刻不闲,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没过多大会,墨君邪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只野兔,红艳艳的血往下滴个不停,进到山洞后,直接把野兔摔地上,然后开始处理。
腥味萦绕鼻尖,顾长歌本想骂他残忍,后来摸到空瘪瘪的肚子,垂下睫毛。
算了,当什么圣母啊,还是先吃饱再说吧。
长期的军营生活,让墨君邪训练了一身好本领,尤其像是这种野外生存,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
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野兔的皮给剥了,之后从腰间拿出来一把小刀,干净利落的下刀,放干血后,随后架上火,开始烧烤。
香味飘散出来,顾长歌站起身,狗腿的朝他靠过来。
墨君邪扫了她一眼,说道,“等下有你吃的。”
“好好好。”她笑盈盈的点点头,“谢谢王爷。”
墨君邪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兔子烤好后,顾长歌先分出来给姜淑媛留的分量,然后和墨君邪两个人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困意上涌。
顾长歌却不敢睡。
这有墨君邪这么大个男人,虽然说他不行,可保不准他占她什么便宜呢。
她托着腮烤火,上下眼皮却在打架。
墨君邪侧着头看她。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像是两把小羽扇,遮住她明亮清澈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歌?”墨君邪忽然就想跟她说说话。
“嗯?”顾长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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