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上门,指着我,“是不是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反问,“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他是急性子,以为我是和他在兜圈子装傻,朝我的小腿踢了一脚,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次我明白了,又一顶大黑锅朝我劈天盖地的扑来了呢。
我笑笑,“我说不是我搞的鬼,你信吗?”
他滋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信!”
“那你还问些什么?想让我把她弄走?对不起,那不是我妈!”我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到底是跟谁学的,陷害真的是不择手段吗?”
我感受到了他鄙夷的目光,猛的站起身,讥讽地上下扫视着他,缓缓道,“你说谁没教养!”
他很不屑的笑了一声,“我说你没教养,你在这装什么傻?”
还等他说完,我的手就已经从他的俊美的脸颊上扇了过去,我的手都是痛麻的。
“你没家教,你全家都没教养,我没教养我不会和小三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干不要脸的事,我没教养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把娘赶走!”
我一把甩开了门,我就是要让白夭夭以及她那个所谓的母亲听见,她的女儿到底是什么货色!
整个别墅里都是我咆哮的声音,楼下的那两个人都有些吃惊的望着我,至于她们是什么神情,我懒得顾及。
张妈拽着我胳膊,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那种悄悄的拽着我。
我知道,如果这次我承认那女人是我找来的演员,或许常遇爵只会认为我是利欲熏心的女人,而我不愿再背任何一个黑锅。
它们的黑锅太沉,我背不起。
我气呼呼的站在楼梯口,而他似乎不愿再用语言和我争吵,碰撞着我的肩膀,向楼下走去。
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腿下一软,眼前一黑,只有疼痛在各个关节肆虐。
没任何防备,没任何措施,我一个怀孕七个月的女人,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
尖叫声在我的耳畔响起,我只捂着肚子,希望我的孩子没事。
至于我是怎么到医院的,是谁送我来的,我都无从而知,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张妈的眼圈是红的。
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双手抚上我的腹部,“我的孩子!”
“夫人,孩子还在,但是医生说,保不准,下次他还在!”
我很欣慰,他还在,可是他以后还会在吗?剩下的三个月,我会平平安安的生下他吗?
我在医院待了几天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我每天都在捂着肚子,低着头确认他在还是不在。
我已经忘了有常遇爵这么个人,心里似乎也没有了他的位置,至于到底有没有,直到他五天后的出现,我才知道,他已经要消失在心底了。
“去吧,给你找了个山庄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