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
那扫把最后都没了毛儿,被张妈干脆连棍子扔进了垃圾桶。
“夫,夫人,您还是躺下吧,天凉了,看来是该下雨了!”
我像傀儡一样,空洞无神的看了她一眼,又机械的转头看向窗外,呢喃一句“要下雨了吗?”
“对!要下雨了。”说着,张妈就要去关窗户。
“别关了,屋子里太闷了,通通风吧,我盖好被子就好!你去休息吧!”我淡淡吩咐到,不带一丝感情,吓得张妈又拉着我哭诉了一番。
“夫人,夫人,你也要谅解我啊,你们富贵人家的争斗,我这个做下人的说什么都不对,今天的事是我不对,那确实是白小姐让我给您下到水里的,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啊!”
她哭得我心里很是烦躁。
我摆了摆手,敷衍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夫人,您......”
“出去!”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我呵斥一声,不敢再说话,退出了房间。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窗外就开始呼啸,风刮在玻璃上,“嗡!嗡!嗡!”的作响。
我起身走到窗边,踮踮脚尖,看了看窗外。
树已经被风刮掉了许多树叶,随着风在半空飘荡,不远处的旗杆一起挺立着,顶端的五星红旗,已经褪了色。
“咔嚓!”一道震耳欲聋的闪电吓得我向后退了几步。
那道闪电出奇的大,而它也正好劈在了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被劈成两半,身上还着着小火苗。
那是我经常乘凉的那棵树,树冠很大,造型也天生的很漂亮,那棵树下埋了我的一个秘密。
我慌了,推开房门,毫无顾忌的向大门口跑去。
这雨似乎是在等我的到来,当我刚走出门还没两三步时,它就像倾泻一般,将我浇成了落汤鸡。
我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病号服,现在它紧贴着我的身子。
我忘了肚子揣着的孩子,急冲冲跑到树下。
老树已经被劈成两半,中间还冒着火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冲刷不去的焦味。
我蹲到它的周边,就开始徒手挖。
雨下的大,土也松了不少。
只是我隆起的小腹有些碍事,我不能过度的弯腰去挖,只能撅着屁股,从远处看,我的姿势有些不雅观,但是,这么大的雨天,除了我,还会有谁出来呢?
我的指甲里满是泥土,偶尔碍事的一个小石头是硌的我指甲疼,甚至,我中指已经留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