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霎时的安静,那几双让我恶心至极的手停留在身子的各个角落,没了动作。
我盯着他死寂般的面容,看不透他的所想,更猜不出他接下来的所做,连那么一点希望的光芒都不敢轻易在眼中闪过。
生怕他动一动手,碾碎我仅存的丝丝希望。
我不停的祈祷,拜过了天上的七十二陀佛,更慰问了地狱的三十六妖魔,就希望他对我还有些感情。
可是,倾盆而泻的绝望像毫不留情迸发出的火山熔岩,将我吞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就已化为灰烬。
“让他等着!”
他一句话,将我彻彻底底的推入深渊,抓不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被糟蹋,如果我被糟践了,就真的连日后与他谈判的资本都没有了。
“常遇爵,我被糟践了,你以后就是刷锅的!”
说罢,我盯着他乌黑的眸子,里面酝酿的冷意让我一颤。
他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不仅如此!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还不清楚?我毁了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吗?”我大笑起来,笑的撕心裂肺,笑的眼泪都要往外涌。
那几个男人似乎是秒懂我话里的含义,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约莫过了三两分钟,我听到他低沉的一声怒吼,“滚!”
一瞬间,身上的束缚齐刷刷的收回,似乎我是传染疾病的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我扶着沙发的把手,踉跄的站起身,一把扯下沙发上的被单,裹紧了打颤的身子,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挺直腰板向楼上一步步走去。
当我坐在镜子前,用最白的一个色号气垫遮挡裸露在外的青紫时,那不争气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经脸庞,混杂着脂粉,落入衣襟。
常遇爵——
你这样羞辱我,日后真相大白时,你那颗高傲的心能承受的起对我的愧疚吗?还是你根本不会愧疚?
他就像一座深渊,我看不透也摸不透,无论我丢进多大的石头,都听不见滴滴点点的回声。
我一把抹去残留在脸颊上的粉脂,补了补妆,拿起角落里正红色的口红在薄唇上均匀的涂抹,这红是我脸上除了白之外仅有的颜色。
虽然姜深对我不算好,但也算不得差,毕竟是血脉相连,姜心不在了,我姜妍就是这世上他仅有的一个亲姐姐。
我换好衣服,下楼时,常遇爵依旧坐在大厅,那飘飘荡荡的烟在他的脸颊上缠绕,像是一层屏障,让我觉得他离我真的很远。
我收回目光,裹紧胸前的衣襟,踩着几公分的高跟鞋,从他的身边走过,没有任何交流。
像陌路人一般,最陌生的陌路人一般......
今晚的风吹的有些大,刚出门,我好不容易梳理好的头发又被吹回了先前的状态,甚至比先前的还有些糟。
姜深看到我,立马谄媚的笑着,向我一路小跑来。
“姐,你可算来了,我等的都要冷死了!”
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不耐烦,更听出了对我的抱怨,可是没关系,他的这些话比网上的那些话听起来要好听的许多。
我看了他一眼,想伸出手帮他拂去肩膀上的一小片残叶,可是我刚一动手,他就向后晃了下身子,我心里一疼,又缩了回来。
“有什么事,上车再说吧,外面冷!”
我圆了个场,带上口罩,向路边走去,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在了后排。
姜深就坐在我的身边,如果不是有事求我,怕是会另打一辆车吧。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风拍打在窗子上,与发动机的嗡鸣声,唱着合拍。
“姐,我...我女朋友被关在公安局了,你去把她弄出来吧!”
他的语气,似请求,又似命令,让我反驳不得。
我心里平静的没有一丝要恼的预兆,毕竟因为他我刚才才会逃过常遇爵的魔掌,该感谢才是。
我淡淡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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