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纸团抢了过來,刷拉拉撕成了碎片,洋洋洒洒丢了一地,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不过是臣妾闲來无事,临摹的帖子,入不得皇上的眼。”
“你在练字?”白子旭的视线跃过她,看向一旁的书桌,上面的笔墨还未干涸,顿时起了兴致,“去,给朕写两个字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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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苒心底一声咒骂,他以为她是卖字的吗?还写两个字瞧瞧?
“皇上,臣妾的字很难看。”特地咬重了难看两个字,希望白子旭不要得寸进尺,可她忘了,越是这样,白子旭越是想要见她出丑,眼底有笑意漫开,“朕让你去,皇后是想抗旨不尊吗?”
手臂一紧,莫筱苒咬着牙,暗暗忍下了这口恶气,好女不和恶男斗!写就写!她神色略带气恼,走到书桌旁,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了三个字“赠皇上”。
随后,双手捧起递到白子旭面前:“请皇上验收。”
白子旭看着信笺上还沒干涸的字,眼角狠狠抽动几下,双目圆瞪:“这就是你的字?这是什么体?狂草?小纂?”
“它叫莫筱苒体!”莫筱苒冷笑着开口,“臣妾方才早就说了,臣妾的字见不得人。”
“倒是朕为难你了。”白子旭给自个儿找了个台阶下來,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一身气度温文儒雅,“听母后说,你在抱怨朕这几日疏忽了你?”
莫筱苒手臂微微紧了紧,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错愕,抱怨?她高兴都來不及怎么会抱怨,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白子旭心底那抹淡淡的高兴,也化作了天边的浮云,不见了踪影,“朕今日未曾來此,皇后可有片刻的想念朕?”
莫筱苒低垂着头,根本不开口,那副沉默的样子,更是让白子旭怒从心起!
“好,”嘴里重重吐出这么一个字來:“看來即便朕一年不來这儿一次,你也不会在乎,对不对?”
狭长的眼眸,掠过丝丝怒火,狠狠刺在莫筱苒的身上,她眉梢微微挑起,也不介意在他的火头上再加把油:“是。”
“莫筱苒!”白子旭沒料到她竟会如此说话,一时气得胸口忽上忽下的起伏。
所以说嘛,他直接把自己当摆设不就得了?非要來这儿找什么存在感,纯粹是欠抽!
“后宫中各位妹妹整日整夜的思念着皇上,”莫筱苒慢悠悠的开口,低垂下的眼眸里有笑意闪过,“若是皇上得空,或许可以多去走走?”只要不是她的凤栖宫,白子旭想去哪儿,她完全沒有任何意见。
“你!”白子旭身体微微颤抖着,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克制住心底的怒火,也不知是在气她将自己一个劲的往外推,还是在气她始终未曾对自己上心,手臂猛地凌空挥下:“皇后果真是大度啊。”
“自然。”莫筱苒坦然的应下了白子旭的夸奖,也不脸红,当你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让你有丝毫反应,莫筱苒对白子旭便是这样。
“既然如此,朕便依皇后的意思,四处走走!”白子旭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眸中除却漫天的怒火就只剩下那一层刺骨的冰冷,他撩开袍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断然不该听从母后的话,來这凤栖宫见她一面。
原以为,冷落她几日,她会有所转变,可现在看來,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小姐?”小竹被莫筱苒和白子旭的争锋相对给吓了一跳,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看着白子旭愤然离开的背影,略带担忧的唤了一声。
“别管他,这人欠虐。”莫筱苒随意的挥了挥手,“非要來我这儿找抽,不抽他几下,他心里不舒坦。”莫筱苒愤愤的嘀咕道,对白子旭那是半点好感也沒有。
朝阳殿内。
廖雪正靠在躺椅上,任由宫女为她描绘着指甲的颜色,眼睑微微合上,耳朵边,是派往凤栖宫的探子,打听來的消息。
“你说皇后将皇上给气走了?”她沒睁开眼,可语调里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莫筱苒越是这么做,只会将皇上越推越远。
“是,奴才亲眼看着皇上走的,皇上离开时,是龙颜大怒啊。”一名小太监跪在地上,恭敬的禀报道,虽然不知道皇后和皇上说了些什么,可看皇上那表情,只怕短时间内,又不得去凤栖宫了。
廖雪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慢悠悠的从躺椅上直起身体:“你干得不错。”
“为娘娘办事是奴才的本分。”那小太监立刻拍着马屁,廖雪听在耳朵里也舒坦,挥手打赏了他不少银两:“继续给我注意凤栖宫的动静。”
她要时刻知道,莫筱苒那女人成天都在做什么,决不能让她接近皇上!
“是!奴才得令。”太监收好赏银,脸上的笑愈发殷勤,跟着这主子,每日赚的银两,可是他俸禄的好几倍啊。
不过,也不知道皇后究竟哪儿得罪了娘娘,娘娘居然派自己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守在凤栖宫外,想着要抓皇后的痛脚!
太监在心里暗暗揣度着主子的心思,眼珠咕噜噜不住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