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视而不见,迎上前去,端庄的行了个礼。
白子旭脸上的笑蓦地收敛几分,明溪更是将身体往他怀里蹭,似要和他成为一对连体婴,那甜蜜腻歪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胃疼。
如果有蛋的话,或许她会直接蛋疼,只可惜,这具身体沒那功能,也就只能转移为胃疼了。
白子旭虚抬了一把,“起來吧。”
“谢皇上。”莫筱苒径直起身,垂着头,也不去看他们甜蜜蜜的模样。
难道她吃醋了?
莫筱苒的沉默在白子旭眼中自动被翻译成这样一句话,若是她知道,绝对会连五脏六腑,也通通疼痛起來,这人啊,有时候自我感觉太良好,也是一种罪过。
“你这是要去慈宁宫请安?”白子旭嘴角的笑愈发温柔,将明细娇小的身躯紧紧抱在怀中,颇有些示威的意味在里面。
他就不怕被廖雪撞见?莫筱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心底一声叹息,忍不住为廖雪不值。
“是啊,臣妾的确要去给太后请安。”所以说,她根本就应该直接称病,也不用在御花园撞见这么两个碍眼的人了,莫筱苒再一次为自己沒有及时将想法化作行动,暗暗后悔。
“正好,两国使臣來朝,这几日朕无需上朝,便与你一起去吧。”白子旭眼中深沉,可脸上却是一副俨然浅笑的样子,如同一泓碧池,微风徐徐,碧波荡漾,让人心醉。
她能拒绝吗?
莫筱苒满头黑线,只能点头,白子旭微微颔首,抬脚,先她一步朝着慈宁宫走去,而他怀中的明溪,更是将莫筱苒当做了空气,无视得彻底!
“小姐!”小竹被明溪的态度气得咬牙,“你看她!”
“人家有后台,你家小姐我就是个光杆司令,别和她计较,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能咬回去?淡定,淡定!”莫筱苒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顺毛,这丫头只要一遇到自己的事,就会竖起浑身的毛发來,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哼!奴婢倒是要看看,她能得宠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个妃子吗?又不是皇后,横什么横?只不过是得宠,就在小姐面前摆架子,沒行礼,皇上也不说她两句!有够过分的,小竹在心底不断抱怨。
“好了,咱们也快跟上。”莫筱苒不是小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扯着她,顺着白子旭的步伐追了上去,至始至终,都与前面的二人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短短几步,却是咫尺天涯。
抵达慈宁宫外,一众宫人守在殿外,里面传出的笑声,如银铃,在空中弥漫开來,莫筱苒腹黑的想着,不知道这帮女人在看见白子旭携着另一个妃子前來时,会不会立马变脸?咬碎自己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心有微微的激动,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这场大戏了。
白子旭揽着明溪进入寝宫,上首的太后嘴角的笑蓦地一僵,下方正拿着娟帕捂嘴轻笑的廖雪,更是面容瞬间扭曲,四个常在同样一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别扭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高兴劲?
莫筱苒嘴角一弯,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底,冷不防,一束逼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抬头看去,便见在太后身旁,白墨一袭月牙白的素色锦袍,端坐如山,容颜似雪,脸廓冷峭正气,见她的目光扫去,立即移开眼神。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哪路神仙都到场了?
“臣弟参见皇上。”白墨率先起身,朝着白子旭抱拳道,笔直的腰杆,也只有在面对他的亲兄弟时,才会弯下。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廖雪也带着四名常在盈盈一拜。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白子旭松开揽住明溪腰肢的手,笑着对上太后调侃的目光,明溪也屈了膝盖,莫筱苒当然不可能留给人把柄,急忙打千行礼,很快便有嬷嬷端上椅子來,伺候三人落座,白子旭与白墨分两边坐在太后的身侧,下首,莫筱苒与明溪坐在廖雪等人的对面,乍一看,倒有些泾渭分明,两足鼎立的架势,可实际上呢?在场的诸多女子,哪一个不是各自为战?而她们的战利品,便是此刻,高高在上的俊美君王。
“这还真巧,皇上今儿与皇后竟同时來了。”廖雪咯咯的笑着,话语轻柔,可落在莫筱苒耳中却格外不是滋味,敢情,她和白子旭一起來,是什么稀罕的事吗?
眉梢轻轻一跳,她自然不是坐着挨打的人,回嘴道:“是啊,本宫在御花园偶遇淑妃与皇上,见他二人郎情妾意好不自在,虽然不想上去打扰,但碍于宫规,也只能出声了,倒是打扰了淑妃妹妹和皇上温存的时光,这才有幸与皇上同时來向太后请安。”
她就不信,这番话落在廖雪这个爱白子旭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耳中,她还能当做沒听见!
果不其然,廖雪手中的娟帕,都快被她细长的指甲给扯烂了!
有的人偏生就是这样,你不去招惹她,她偏偏要來招惹你,欠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