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收好了,少年一步步走向门口,原本温和的气质里竟然也夹杂出一股冷凝。
路绮笙和薄颜下意识地退步让出一条道。
少年顿在门口,直视着薄凉:“薄先生,麻烦请你让一让。”
薄凉不动,他似乎是在望着苏放,又似乎是透过苏放看见了另一个人。
路绮笙心中小小一激动,两个美男子在互相对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
要不是气氛不对,路绮笙真想掏出手机拍一张发朋友圈,配文:有攻的地方,就有江湖。
薄凉到底还是功力深厚,苏放撇过眼睛,说:“她既然说过要你等一年,那你就等吧,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路绮笙恍然大悟,难怪薄凉要她签订的合约刚好是一年为期,原来还有这一茬呐!
薄颜听了却急了,冲上去就揪着苏放:“你说什么一年?苏娆那坏女人还想过一年再回来……”
“薄颜,你给我住嘴!”薄凉冷声喝道,竟是不允许别人说苏娆一句坏话。
薄颜吓得一哆嗦,想她也是个在家里被万般宠爱的大小姐,哪里被薄凉这般吼过,一双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又怨又忿地盯着薄凉。
路绮笙一看不妙,立即上前把薄颜拉了过去:“小颜,咱不管了,让他抽风去找,找不到拿我们撒气算什么本事。”
薄凉自知过分了,一直冷凝的面容就有些松动。
苏放淡淡摇头,伸手拨开薄凉便自顾自挤出了门去。
这一次,薄凉没有再拦。
苏放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哒哒”地响着,很快就渐行渐远渐无声。
路绮笙看一眼看一眼空荡荡的屋内,人都走了,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拉了薄颜就从玄关往外走,路过薄凉身边的时候,无喜无悲地丢下一句:“记得给人家关门。”
薄颜跟着路绮笙下楼的时候,还能远远看见苏放背着那个巨大的背包在路上走着,暗淡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分外寂寥。
路绮笙回头去看那栋破旧的小二楼,546号房的灯还亮着,从低矮的护栏处可以看到薄凉僵立的背影。
路绮笙叹口气,其实,孤傲如薄凉,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回到湖东别墅后,薄颜还在怒气冲冲地和路绮笙抱怨薄凉对自己大吼大叫。路绮笙费了一番劲儿,招呼好伤心的薄颜入睡了,这才回到和薄凉的卧室。
薄凉已经回来了,还是坐在那张躺椅上,见路绮笙进来,便问:“小颜还好吗?”
“头一回被自己喜欢敬重的二哥凶了,哭个鼻子,闹个两下,也难免,是吧?”路绮笙沉着脸回,颇有些阴阳怪气地埋怨。
薄凉心情也不好:“如果你记得我的警告,就不会多事带她去找苏放!”
经过今天这一闹,路绮笙早想明白了,这会儿薄凉在她面前就是个纸老虎!
只见她迆迆然走到床边坐下,正对着薄怒的土豪君薄凉,嘻嘻一笑,道:“怎么?想秋后算账了?”
薄凉狐疑地看着路绮笙,以往他稍有点警示的眼神,路绮笙就屁颠屁颠照自己的意思去办了,怎么这回倒是一反常态?
路绮笙得意到鼻孔朝天:“薄凉,你搞搞清楚,你还要靠我给你打掩护,撑过这漫长的一年!你和我算账?哈!”
薄凉不说话,黑眸越发深沉。
而路绮笙完全没发现薄凉正在默默聚集自己的洪荒之力,还不知死活地继续翘着二郎腿晃悠:“我带薄颜过去找苏放怎么了?我要不找他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薄凉啊薄凉,小颜说得没错,你真是太狡诈了,啧啧。”
薄凉怒极反笑:“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路绮笙越发觉得自己就要翻身做主了,小手潇洒地一拨头发:“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重新规整下我们相处的原则。以后啊,你就不要动不动使唤我了,对我放客气点,啊!还有呢,就是……”
“要不要以后换你使唤我?”薄凉冷笑着打断路绮笙。
路绮笙想起薄家老太太在的时候,除去担惊受怕和每晚回房要补偿伺候薄凉,平时使唤薄凉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的。
当下路绮笙便笑眯眯点点头:“行呀,算你有良心,知道用行动来弥补我的青春损失,你要是……哎呦!哎呦!你怎么打人呀!”
没等路绮笙把话说完,薄凉就一把抓起先前被自己丢到一边的领带,一下一下往路绮笙身上抽:“你听不听得懂什么叫好赖话?你还要不要使唤我了?我还狡诈不狡诈了?”
“哎呀我的天!”路绮笙慌忙逃跑,虽说这领带打在身上也不见多疼,可是也禁不住这如雨点般的密集度呀!当下抱头乱窜,“薄凉,你这个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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