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京都城外一座民宅内,幽暗的单间里没有点上火烛,细看之下有一年轻男子着素衣,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窗口,似是在等着什么。没一会儿,几不可闻的“嗒”一声,屋里出现了另一个人,脸
上蒙着黑布,本来便黑的夜里,差点就发现不了他。看着窗外的男子淡然出声:“如何?”蒙面人低头:“回主上,张辅政入将军府后,再没出来,属下等了许久,只见人进不曾见人出。”
“呵!果然,那章国忠不是个蠢的,也只有张辅政那个自以为是的人,才觉的就凭一个老妇,就能把持住整个将军府。”男子嘲弄的语气,让人听着就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
黑衣人哑然,好一会才道:“主上知道张辅政会被抓?那您还让他去?”“仓瞿,你逾越了!我知道又如何,我可是提醒过他的,只是他自己不听而已,他以为他名字叫辅政便能真的越过我去,不听话的狗,没了也罢!”男子说着,伸出手,折断了正向屋里生长的树枝,那样子
看着就有莫名的狠意。
叫仓瞿的黑衣人再没接话,只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窗前的男子随手丢开手里的残枝,声音微冷道:“仓瞿,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话,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解释,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属下知错!只是属下怕张辅政知道我们的不少事,若是他说了什么,对主上你不利。”仓瞿低声回应。
那男子转过半身,那露出的半张脸,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在月光下格外的诡异:“我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他出去之时已经服用了妄死。”
妄死,取自舍身妄死,是主上的主医门客做出的要,为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准备的,中了它的人不管你问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只会不断的抽搐,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此药药引难取,所以做出的成品不多,用的人自是少之又少,仓瞿只见过一人用过此药。
那就是它的制作者,为了试验药性以身试药,要不是事先准备了解药怕是要抽搐至死。而那位门客就算用了解药,依然在后来失禁了一个月。
果然是主上的作风,他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让那么大纰漏出现,自己方才的担忧,倒显得有些多余。
见仓瞿已然明白自己用意,男子突然带着询问的语气问道:“你觉得沈风裳这女子如何?”
仓瞿愣神,不明白主上突然问起这个,便实道:“属下不知,不过听过传闻,并不如何。”
“传闻么,呵,那是沈尚书自己玩的小把戏而已。”男子嗤笑。
“属下觉得,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姑娘,传言实否并无任何区别。”
“仓瞿啊!你若是见过在大殿之上的沈风裳,一定不会认为那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人要是用好了,能抵上半个章国忠!”男子眼里闪着兴趣。“主上是否言过?章国忠并非等闲之人,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成了将军夫人,也不可与将军相提并论吧!”仓瞿不觉得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他认识的女子中,要么温柔在家绣花,要么在后宅中用些阴私
手段,搬不上台面。“有一天,你会了解的。”男子说罢,又转向窗外,说了声:“仓瞿,把这座宅子烧了,虽然妄死功效不错,但章国忠身边的人才也不少,保不齐有意外,咱们一点把柄都不能留,把张辅政接触过的人员跟接
恰处都转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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