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刘传伟当指导员他是真没想到。
“杨越!”刘传伟一副兴奋的样子,杨越捂着脸迎了上去,“欢迎领导下来视察工作!”
“别开我玩笑!”刘传伟呵呵一笑,“我自己请示要来的!”
杨越抓了抓鼻子,当年让你自生自灭多好,非得发善心让你求上进,这会儿可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吗?不划算啊。
两人进了办公室,刘传伟闻着杨越的酒味,给他倒了一杯茶,语重心长地道:“当年昆仑山上一晤,让我受益终生啊!良师益友,良师益友!”
杨越酸的眉毛都皱起来了,“老排长啊,别当年了,就去年的事情,咱别搞得跟久别重逢似的好吗?”
刘传伟神秘兮兮地笑,然后从桌子的抽屉里拿了个盒子,打开一看,一瓶好酒。
“送你的!不过你可得答应我,操课时间不能喝!”
杨越心说王八蛋才想一个人偷偷喝酒,他收起这瓶酒,收得理所当然,“改天把弟兄们叫过来,一起喝!算起来,我们确实也好久没晚上躲在屋顶上喝酒了!”
“可不是!”刘传伟想起来也是流口水,那时候礼拜三礼拜六,三班轮流着买熟食买啤酒,爬着上了平房房顶,躺在上面一边看星星,一边喝酒打屁。刘传伟也蹭过几次,后来觉得不好意思,就花了钱支援了那么三五次,也算是三班的常客了。
太惬意了。
想起来,他那时候不被一班长和二班长待见,也就只有杨越他们对他尊重有加,这让刘传伟非常感动。
一转眼间,三班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都能镇守一方,时过境迁的感觉太强烈了。
可实际上,这也就是一两年前的事。
两人坐在那长吁短叹,张朝封推门进来。
“咦,排长也在啊?”刘传伟打了个招呼,张朝封问杨越,“晚上点不点名啊?”
“点个鸡毛信,人都没来齐,点啥点?一会把二排长和三排长叫来开个会。”
“好叻!”张朝封在杨越面前走了一圈,杨越一愣神,发现他眼神怎么不太对啊,一抬头,原来是这货换上了尉官服,戴着不知道从哪里骗来的少尉衔,正搔首弄姿地极力炫耀呢。
“帅不帅!?”张朝封问。
杨越点点头,“除了胖之外,就剩帅了!”
“你丫骂我呢?”张朝封呲牙咧嘴,然后被杨越抬着脚顶出了门外。
杨越抬手看了看表,九点一刻了。这时间总让他感觉很晚了似的,想起在H市,这会儿都快睡觉了吧。
刘传伟道:“二排长和三排长都来了吗?”
“没!”杨越摇头,“三排来的是大牛,八班老班长了。”
第一次连务会都没说啥,基本上是老生常谈,做好新兵第一天的欢迎工作,排长要亲自下手,督促新兵班长们照顾好自己手底下的弟兄……等等等等。刘传伟说得嗓子冒烟,几个排长听得昏昏欲睡。杨越坐在那强撑着不让自己合眼,好不容易等刘传伟说完了,杨越刚想发言,得,熄灯号吹起来了。
“解散!”杨越张了张嘴,特么的,这一天天的,老子都快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