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门面回去,我交不了差啊!我们明年还有国际防化兵比武呢!”
“巧了!”杨越呵呵一笑,“我们也有,不过是军区级的,我们是东道主,司令部死命令,拿不到名次果断切腹谢罪。我也想挑啊,问题是我真没挑中。回去还得自己亲自上阵,一把老骨头了,想想都心焦!”
“哎!”那少校摇头晃脑,“你太不实诚了……”
杨越一边晒衣服,一边朝他的背影,一本正经地大声道:“我们西北兵,讲的就是一个信字!”
刚好张朝封叼着根烟从房间里出来,听见杨越在那吹牛逼,笑着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我怎么就觉得你快把这个信字写成了骗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嘴里有实话吗?跟张毅飞说我们最艰苦,跟罗家二兄弟说我们条件好!你就不怕人到时候到叶尔羌一看,把你抓起来吊打一顿啊?”
“你懂个锤子!”杨越回头悄声道:“那叫骗吗?那叫哄!新兵蛋子背井离乡的,心里慌,不给他们吃点定心丸子,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跟你走?别特么废话了,赶紧帮忙晒衣服……”
接下来的几天轻松了,接兵干部们没什么事,三三两两躲在一起谝传子,打扑克。更多的是结伴同游,在H市周围绕弯子。
十一月中旬,天气终于渐渐地冷了起来,杨越穿上了薄毛衣,看着门口不断地有收到入伍通知书的新兵蛋子们穿着崭新的军服进入了集合场。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叫兵了,尽管只能叫新兵。
宽大的衣服没有尺码,谁穿都是一样,肥。冬季作训服,泛着光的布料墨绿墨绿的。脑袋上的作训帽没扣军徽,怎么看怎么变扭。
他们在这里集合之后,要去训练基地里集训一到两个星期,作为入伍前的试训,最后一次筛选身体不协调有问题的。
杨越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涂元定他们几个排长,轮流去检训把关。自己和苏沐晨趁着时间不太紧,在H市的河里租了一片渔船,游荡了一天。那些兵都是他们亲自挑选过的,而且有周老的火眼睛睛,应该不会有问题。
最关键的时刻,杨越亲力亲为,剩下的这一哆嗦,让博尔吉去负责,他心安理得。
结果一天游玩下来,刚刚上岸,张朝封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杨越一接,顿时脸色就变了。
“谁?”
电话那头说着一个名字,苏沐晨都听见了。
“罗熙?罗熙不在?”
张朝封在电话那头很肯定地道:“是,我和指导员去看了。我就没找到罗熙,罗龙找的我们。他说他也不清楚,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结果他从H市家里直接来的基地,而罗熙却迟迟没来!他也正犯糊涂,可是打不了电话。”
“你等着!”杨越心说老子就看中了一个兵,也特么要在老子头上耍幺蛾子!
他怒气冲冲地拦了一辆的士,就要去兴师问罪,苏沐晨一看这架势,连忙和杨越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她很想劝几句,可是看杨越那表情,苏沐晨顿时像把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