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听说你险些成了天下第一剑?”
李白疑惑道:“你怎知道?”
帝辛轻笑道:“一个皇帝从来都不会缺少追随者,哪怕是个过气的皇帝。”
他指了指自己,笑容一时间却显得有些苦涩:“不过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罢了,商朝后嗣,如今可堪大用的,实在寥寥。”
“你险些成天下第一剑,但你可知晓什么是传说中的至高剑术吗?”
“什么是至高剑术?”李白微怔,这问题他倒是没想过,“不过,至高剑术,有什么意义吗?我辈剑客,追求更高便是,而非所谓至高吧?”
天剑?
红尘剑?
帝辛笑道:“剑道我不太懂,但我殷商太甲先帝当年曾是世间剑道第一人,一剑既出,诸神辟易。他老人家曾说过一句话——若寡人出剑时,天下剑客只能仰望,生出概莫能敌之感,寡人的剑道,便是至高剑术。”
“至于苍穹之上,纬度更高,有没有什么超然存在讥笑我是井底之蛙,又关我鸟事?”
“又至于这至高剑术,会不会在以后,被后人超越,攀登,那又如何?当今天下,有我无敌!”
李白脑海中掀起轰鸣。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虽境界越来越高,修为越强,但却忽视了一点:剑术高,不代表必须有出手便天崩地裂,雷霆滚滚的声势。
比如万剑诀之流,这等剑术,虽然融入剑意,但仍旧有类似于“法术”之嫌,若到了最高境界,一剑斩鬼神便胜却一切,又岂需各种光影声势?
狐白,天使与白凤离体后,他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剑修,许多曾经看不破,意识不到的地方便生出了许多感悟,一时间,体内剑意又受砥砺,越发锋锐起来。
以前他曾说,天底下不平事有千千万,自己不能事事都管,但若恰巧碰上,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但他现在,却又意识到了一点,比如他目睹一介恶徒,想要屠杀一户人家满门,于是出手惩处了这恶徒,但却不知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曾酿成滔天杀孽,将这所谓“恶徒”硬生生从一个善良的人,逼成了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恶棍。
他并非全知全能,更无能耐知晓前世今生,所以,若是有些事,有些场景,欺骗了他信奉的道,酿成苦果,那又如何?
所谓行侠仗义,岂不伪善?
修真者讲究少掺和俗世,少沾染人间因果,并非全然没有道理的。
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似乎有些愚蠢。
按照很多人的想法,若我拥有强大的力量,一定要怎样怎样,不说非要装逼打脸,一个衣锦还乡,脚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是免不了的。
但也正说明这是凡人的想法。
无论是武道,魔道还是其它,其中的强者,罕有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坏人”。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称这种坏人为一句“枭雄”,再合适不过。
帝辛问道:“有感悟了?”
李白点头:“想到了一些道理似乎不通,该换一换。”
帝辛却又道:“道理这种事,光想是想不明白的,有机会的话,就多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人间百味。”
这话说得诚恳,约莫是帝辛被人从皇帝宝座上掀下来后,所发自内心的想法,类似于“朕的大商亡了?”结果连江山都没细细看过的感悟。
李白认真点了点头,又道:“别想转移话题,告诉我,青叶跟妲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不然,我就拿你来验证我的道理。”
帝辛:“......”
“青叶绝非妲己,只是有些渊源罢了,不然我也不会还让你帮我寻找妲己,你且放心,我绝不会伤害青叶,你何必追根溯底呢?”
......
稷下山门,一名披着大红色战袍的女将军径直闯入。
两道璀璨刀光闪过,两名稷下学子一脸警惕:“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稷下山门!”
女将军一脸严肃:“我来找李白,你们上边打得正欢畅,我担心他出事。”
“李白?”两人面面相觑,“姑娘请放心,李师兄今日晌午便下山了,还未归来,上面是鲁班大师和墨门在争锋,他不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