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我的膝盖,很惬意的闭着眼睛。
他温顺的回答,“什么也没想。”
“今天在外面过的开心吗?”我继续问。
他摇摇头,“不开心。”
“是什么让你不开心呢?”
“董事会那帮人又在找我麻烦,一群老不死的,一点实干都没有,就只会鸡蛋里面挑骨头。”他说话的语气,宛如一个生闷气的孩童。
我安慰性的又摸了摸他的头,以一种断然的态度说:“我相信他们对你构不成危害。”
“是的,但是他们很烦,像苍蝇一样。”
“你可以除掉他们。”我试着说,表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但心里其实已经很紧张了。
他沉默了。
我更紧张了,但是我完全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轻声问:“对你来说有什么困难吗?”
“他们是帮我爸爸打江山的元老,我不能这么对他们,会寒了他们的心。”沉默半晌,杨宗儒沉声说。
“好孩子。”我内心失望,但嘴上只能这么说。
接着我就命令他睡觉了,他依赖这种关系,但他不是傻子,如果刻意问太多,他难免会怀疑。
毕竟,出了这间屋子,他就是一个优秀的智商超过水平线许多的男人。
一个已经精疲力尽却依旧在强撑着的男人。
七天过的飞快,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继续把我留下,所以在最后一天晚上,我命令他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为的也是产生依赖感。
但对他,就美其名曰,我想更全面的了解我的奴隶,以便于更好的爱他,关心他。
杨宗儒有迟疑,但没有怀疑,娓娓道来了属于他的故事。
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小学连跳两级,高三直接被保送进最好的大学,大学时出国,回来后接管老父亲的一部分生意,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公司业绩蒸蒸日上,人人都夸老父亲后继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
完美的令人咂舌。
“但我不喜欢这样,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高兴过,我知道只要我努力,我就能得到,得到了爸爸会很高兴,为了活成爸爸想要的样子,我一直都活的很累。”他十分疲惫的说。
过了好久,我才慢慢回他:“做人很累,对吗?”
“是的,很累。”
“可怜的奴隶,那从现在起忘掉你是一个人,在我面前,就做一条简简单单的狗。”毫无芥蒂向我倾诉的他,实在让我有些不忍心,但是已经引诱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心软。
他浑身抖了抖,抬头瞪大眼睛,迷惑又期盼的看着我,回应他的,是我“真挚真心”的眼神。
“好,以后在主人面前,只做一条简简单单的狗。”他望着我笑了笑,真的如同狗一般俯趴在我身上,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七天过后的早晨,我没有叫醒他,故意出门去买早餐。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试探他,如果他醒来之后没有急着找我,那我距离真正的让他依赖我,还差得远,如果……
我提着买来的早餐一边琢磨一边出了电梯,刚走到他家门口,门突然打开了。
我的小奴隶,杨宗儒头发乱糟糟的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看着我,委屈的脸都皱在一起了。
“我以为你走了……”
成功了。
我心里八分得意二分不忍,故意板着脸凶他,“谁允许你站在跟我说话的。”
他面上一喜,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先关上门!”
我走进去,杨宗儒飞快的关上门,跪在了地上,我把早餐扔到他怀里,依旧是命令,“吃完就滚去上班。”
“是。”他欣喜的应了声,三下五除二吃完,收拾一番后提着公文包出了家门。
直到他离开好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的仰靠在沙发上。
忍不住自嘲,刚才在门口看到他就要下跪的时候,我竟然真心实意地十分担心他,担心他这样子被别人看见,有种自己就是他的主人,要为他负责任的错觉。
我开始有点担心,当我任务完成放弃他后,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样的担心,令我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