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的兔子四条腿儿朝天一动不动。
一瞬间,元小满一身的热气都被人全部抽走了。她狂奔过去,大喊道:“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你们在家吗?”
元小满这一声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声喊完久久得不到人回应。元小满霎时间就慌了,她踩着木板门往屋里走,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
“姐姐……”
元小满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猛然回头,立秋站在角落里,笑脸被冻的通红,鼻尖还有亮晶晶的东西。他吸了吸鼻子,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他一个猛子扑到元小满怀里,嚎啕大哭,“立冬,立冬出事了!”??
立冬出事了?立冬怎么会出事呢?元小满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随着立秋的哭声,那只大手越收越紧,她不禁也红了双目,“立秋,立冬怎么出事了?她怎么会出事?立春和立夏他们呢?你先别哭,慢慢告诉姐姐好不好?”
元小满喉咙里含了一块儿冰,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蹲下身子,轻轻拍着立秋的背,帮他平复心情。立秋显然被吓得不轻,双手死死抱着元小满的腰,说什么不愿意和她分开一点儿,浑身都在颤抖。
“立秋乖,别哭了好吗?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告诉姐姐好不好?”元小满心中又怎么会好受?她这刚回来就看到家里成了这个模样,除了立秋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心中也是慌乱焦急,只是立秋都哭成这样了,一时半会儿她什么都问不出来,元小满又不能对立秋发火,只能好生安慰着他,一遍遍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怒火。
元小满哄了立秋半天,他的哭声才算是稍稍止住,打了一个嗝,哽咽道:“姐姐,立冬受伤了……都怪我没保护好妹妹。”
立冬不过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什么也做不了,怎么会突然受伤?元小满眉头拢紧,抓住立秋的胳膊,冷声道:“立秋,不许哭了。告诉我,立春立夏还有立冬他们在哪儿?”
立秋想起来立冬,忍不住还想哭。元小满突然变了语气,吓了他一跳,泪水流得更凶,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正当元小满头疼的时候,陈莲花听到了声音,从隔壁跑了过来,一见到立秋抓着元小满哭,喊道:“哎哟,小祖宗你怎么还在哭啊?你姐姐都回来了,你还不赶紧拉着她去大夫那儿看看立冬。”
立冬被这么一说,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哭得更加厉害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元小满一听说立冬去了大夫那儿,三魂没了气魄,站起来就想往外跑,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立秋还是抓着元小满的腰不松手,仰着头想要对元小满说什么,结果一张口就变成了哭声。
陈莲花听着这哭声头都大了,“立秋,你又不是女子,咋嫩爱哭?”她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树苗,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立秋,拖着元小满就往外跑。
“立秋他……”元小满放心不下立秋,陈莲花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么爱哭,让他自个儿在院子里哭一会儿吧。树苗过去了,出不了什么岔子。”
有人看着就成。元小满这才收回了目光,连忙问道:“莲花,我家今儿个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只有立秋在家?”
陈莲花猛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打量元小满半天,见她面色茫然不似作假,这才说道:“还不是那王二麻发疯了,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跑到你家来撒泼。你说他来的也是巧,你前脚出了门,后脚他就过来闹腾,不给他开门他就砸门,闹的东京可大了,我家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