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跟他在这草坪上谈情说爱,也不想被他拉到房间里去。
在这儿,他想吃豆腐还会把握分寸,可要是进了房间里……那就很难说了。
卓离郁自然也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和她坐回草坪上去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刚才只不过是故意逗她的。
夜空中的烟火还在继续燃放,妙星冷主动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谢谢你这么费心思。”
“烟火只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而已,还有第二个礼物。”
“还有啊?”妙星冷抬头看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精致如玉雕的下巴。
卓离郁伸出了手,朝着黑暗处勾了勾指头。
下一刻,一小团白色从花圃里窜了出来,迅速蹦到了二人的面前。
“雪月。”妙星冷伸出了手,想去摸小白貂的头,却借着夜明珠的光辉,看见了小貂的口中衔着一个盒子。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个礼物吗?”妙星冷从小貂的嘴里拿下了那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心形的透明晶石。
“我们坐的地方是夜明珠堆成的心形圈子,天上放的是心形烟花,这颗晶石又是打磨成心形,你对这个形状是有多执着啊?”妙星冷有些好笑。
“阿星,我觉得这个形状好看,具有不一般的意义。我知道你一向对珠宝首饰不执着,但我送你的这颗晶石,不仅仅是首饰,我想要让它勾起你的兴趣,又要借此表达出我对你的喜爱。这本来是一颗圆形晶石,我想让它变得有特殊意义,所以才让雕刻师将它打磨成心的形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形状比这个形状更好。”
卓离郁说着,拿起了那颗晶石,“你想让它做项链还是手链?或者脚链?烟花是过年礼物,这个是定情信物,你必须收下,不准拒绝。”
“好好好,我收下。”妙星冷原本就不打算拒绝,“虽然我对首饰不执着,但我明白,大多男子都想送心上人珠宝首饰,如果在一对夫妻之中,丈夫从来都不送妻子首饰,那才让人觉得奇怪。我的手上已经有你送的镯子了,这个就做项链吧。”
卓离郁闻言,唇角轻勾,“好。”
“我自己拿丝线亲手编一条绳,挂上这个吊坠,其他杂七杂八的装饰就不要了。”妙星冷说着,把晶石放回了盒子里,塞进了怀中。
“阿星,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有给我准备吗?”
“呃……我忘了。”
“就知道你会忘记,无妨。”卓离郁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你不用给我准备什么了,现在就可以给我。”
说着,俯下了头,封住了她的唇。
妙星冷主动伸手攀上了他的双肩,闭上眼迎合他的吻。
不得不承认,今夜还是很高兴的。
这一夜,她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在齐王府留宿了。
当然了,按照礼仪规矩,婚前不能同房,她和卓离郁自然是一人一间睡觉,卧房相邻。
第二日睡到了日晒三竿,吃完午饭之后才回国公府。
这几天巾帼队全体成员休假,初六开始正式训练。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她们也有所长进了,让她们放松这几天,年后再开始抓紧训练她们。
眨眼间,到了大年初四。
这一天,妙星冷与秋叶走在热闹的街道之上,一路走向街尾。
据可靠情报,碧玉在去鲜鱼馆之前,曾经是一名酿酒师,和一名老裁缝是邻居。
在秋叶的带领之下,走到了一间小木屋外,妙星冷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响起一道沧桑的女子声音。
“大娘,打扰一下,我们想来问点事。”
很快地,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年纪六十上下的妇人。
“二位姑娘,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是官府的人,我们怀疑碧玉姑娘可能是敌国细作,所以要来查查她的底细,您跟她是邻居,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呢?”
虽然欺骗老人有些不厚道,但她瞧这老人面善,应该会帮碧玉解释。
果然,被她这么一吓唬,老裁缝连忙道:“哎哟,这怎么可能呢?二位肯定是搞错了,碧玉姑娘跟我做邻居都六七年了,是个正经的酿酒师,前些日子听说生意不好,就去一家鱼馆里面当伙计了,年前一天她还过来看我了,带了些补品给我,她说,现在她在大户人家做婢女,工钱很丰厚。”
“是吗?老人家,你确定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吗?”妙星冷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给她,“看您生活不易,这是一点小心意,不过——您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欺骗官差可是重罪,就算您年纪大了,可能也无法避免牢狱之灾。”
“姑娘,我骗你们干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看她被你们冤枉而已,她是个挺可怜的姑娘,家里给她谈的两门亲事都黄了,两个未婚夫婿都没能把她娶进门就死了,街坊邻居都说她克夫,她一个姑娘家受不了这些闲话,就从家乡搬过来了,可惜了那一副花容月貌,她说不愿意再嫁人了。”
“那她跟您做邻居之后,除了酿酒就没干点别的事吗?”
“没有吧?她一直就住在隔壁,几乎都没有远行过,而且,她爹娘来找过她,都被她赶出去了,听说她爹娘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她赚的钱给父母还债都不够,她一个女人家独自生活,很不容易了,她怎么可能来自敌国?二位肯定是误会了。”
妙星冷和秋叶对视了一眼。
老裁缝说的,和碧玉自述的经历都对上了。
这老裁缝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多年靠着帮人缝补衣物来赚钱,是个淳朴平民,欺骗官差这种事应该没胆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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