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它取一个!”司徒九都正在纠结着如何开口之际,凤倾逸的语气变得有些强势了,然后他老实地闭了嘴。
“皇上,普通茶水罢了,担不起所谓雅名。”花无艳的话里,依旧带着疏离。
“话可不能这么说,担得起,担不起,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凤倾逸话里有话,花无艳听懂了,但随即就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佯装愕然道:“皇上言重了,一直以来,可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呀!”
刚说完,马上就看到凤倾逸铁青的脸庞。可气的是花无艳还直直地盯着他,表情不咸不淡,像看一个路人甲,这更加使他生气。站起身,一挥衣袍,愤然向外走去。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今夜,广华殿有一个庆功宴,昭仪还是去参加吧,记住,千万不要戴面纱,别让文武百官嘲笑朕的后宫妃子,不知礼数!”说完,又径直跨过大门门槛,大步离开。
花无艳哑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猜测他打得什么主意。她本来就丑,这块胎记,要是轻易示于人前,更加不知礼数吧!想到这里,花无艳将视线转向司徒九都,问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知道吗?”
司徒九都苦笑:“我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可没有忘记,刚才凤倾逸进门,就没甩个正脸给他。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敢告诉花无艳而已。
广华殿的庆功宴,花无艳自然会去参加,入宫接近八月,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宴会。因为她一直都待在昭仪殿中,悠闲自在,只求清闲。然而这些,从他知道凤倾逸是当今皇上之后,她的想法变了,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原谅了他的欺骗,妥协了他的要求,即使面对他的时候,都恶言相向,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原谅他了。
当花无艳收拾好一切去了广华殿时,,众人看到她的出场,面上全部都是惊讶的表情。进宫八月,从来没有出席过宴会的昭仪娘娘,竟然是如此谪仙的人物。传言她一直戴着面纱,医术高超,可是她半边脸上,绣画的是什么?金色的胭脂勾勒出一团清新脱俗的黑色雪莲,生生占了半边脸。只是那脸,为什么要染成黑色的?虽说有一种脱俗的美,可是这是庆功宴啊,她这样的妆容会不会太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众人当然不会知道,那黑色的一团,本来就是胎记,生生占了她的脸。
而纳兰毅的眼神则是紧紧地盯着花无艳插在发鬓间的白玉簪子,眼里尽是气愤的火花。那可是他们家里的宝物,当初纳兰洺雁进宫,他们都舍不得给她,现在居然被纳兰洺笙送给了花无艳!
花无艳倒是不知道这些,依旧不紧不慢地走进去,然而当下就有人出来反对她的妆容,“花昭仪,今夜是皇上凯旋的庆功宴,你画上一朵黑色的莲花是有何用意?”
花无艳苦笑地看了一眼淑妃方灵悦儿,她倒是想把雪莲画成白色的,可是她这张脸,只能染成黑色的啊!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回话,只要凤倾逸没开口,那什么都不在话下。于是便行了一礼,随着女官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按照妃位的品阶,她的位置在他的左手边第二位,德妃宫芸儿的旁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见,然后默契地一笑,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凤倾逸自从花无艳进门后,余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依旧一身白衣,不俗也不华贵。葱白的手指没有任何装饰,用的发簪也只是一只简单的白色玉簪。等一下,那簪子好像是纳兰洺笙送给她的那只,想到这儿,一股无名火又从心里燃烧蔓延。最后他才细细打量她的脸,和上次一样,巧妙地用胭脂来勾勒自己的胎记,只是因为上次天色太暗,他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灯光照耀下,她的脸,竟然是那样的美。可惜,他只看得到她的左脸,看不到她没有胎记的右脸。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注意到了,坐在她右边的大臣们眼中的惊艳之色,比左边大臣的还要深。
司徒九都也在打量她,眼眸之中也是惊艳之色。他竟然不知道,如此丑陋的一个黑色胎记,也可以这么处理,真乃奇女子也!而纳兰洺雁的神色里,倒是深沉了些。花无艳注意到了这股深沉,砖头看向纳兰洺雁,两个女子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同时笑了一下,算是善意而平和地问好。而最极端的就属方灵悦儿的目光了,她现在正细细地打量花无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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