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薇,韩家人对她的态度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
‘祭日’前天晚上,乐雪薇留在了韩家,因为这天晚上,她是没有觉睡的。
‘祭日’从凌晨三点就开始举行了。
寺庙的方丈踩着凌晨灵光最弱的时候,准时到了半夏山庄,韩家上下所有人,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色西服,排成排站在门口迎接。乐雪薇到了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一种浓重的悲伤汩汩的涌出来。
山庄的祠堂开了,方丈领着僧徒们进入祠堂,‘祭日’日程从祠堂正式开始。
乐雪薇作为一个外人,只能远远站在一旁看着。韩承毅、韩承韵、苏乐君、韩天磊,他们作为至亲的人跪在韩承坚的灵牌前,两位男士还好,即使悲伤也压抑在心底,而韩承韵和苏乐君很快便掌不住,望着韩承坚的灵牌哭了起来。
听着方丈做法事的声音,再听听这哭声,看着韩承毅一动不动跪在蒲团上,凝望着兄长灵牌的样子……乐雪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眼眶一酸,只觉得心痛难挡,捂着口鼻,也跟着落下泪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她和韩家也没有任何关系,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呢?乐雪薇一边想不通,一边眼泪还不停的往下流淌着,不停歇……
在韩家祠堂的法事之后,对外的‘祭日’是要移到寺庙里举行的。
其余到来的宾客不用到韩家,而是直接去寺庙参加‘祭日’,在寺庙里,法事要举行一整天,宾客们要在寺庙里净身吃斋,到了晚上,其余宾客先行离开,而至亲要一直守到凌晨,直至替逝者安放‘平安锁’。
乐雪薇抱着紫檀木盒进去韩承毅休息的禅房,准备到了凌晨供奉的时候再拿出来,走在路上时,却意外见到本应该陪在韩承毅身边、守在祭堂里的乔雨薇身在后院。
不但如此,她还不是一个人!前几次遇见过和她在一起的那个‘黄头发’也在!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是乔雨薇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显然是压抑了怒意和不满的。
‘黄头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舔着脸往乔雨薇身上贴,搂着她笑到:“别这么生气嘛!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少来!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们之间两清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要再缠着我了!”乔雨薇极不耐烦的打断了‘黄头发’,暴躁的将其一把推开。
她这态度引起了‘黄头发’的不满,他冷哼到:“乔雨薇,你别以为我有多在乎你!像你这种爱慕虚荣见异思迁的女人,老子特么不稀罕!哼!不知道那个韩承毅知不知道你和我有过一段?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你这嫁入豪门的愿望是不是就要落空了?”
“你!你想怎么样?”乔雨薇急了,赶紧捂住他的嘴,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胡说,“你别胡说八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妈说了,一定会想办法弄给你的!”
“哼!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到现在也没给,耍我玩儿呢?”‘黄头发’显然不买账,面露凶相,“告诉你,我今儿就在这儿等着,看你给不给!”
……
乐雪薇躲在拐角处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心上像是有万跟刺在滚着一样——韩承毅那样贵气的男人,怎么偏偏会喜欢像乔雨薇这样的人!乔雨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该多难过?
“咳咳。”乐雪薇为了支开那男的,故意咳了两声,脚步也加重了,弄出些动静来。
果然,乔雨薇和‘黄头发’都慌了。
“有人来了!你快走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钱的!”乔雨薇直跺脚。
‘黄头发’也怕事情闹大了,自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赶紧撤了。
乐雪薇从拐角走出去,像是没有看见乔雨薇一样,径直往韩承毅的禅房走,迎面撞上乔雨薇,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前面陪着韩总吗?”
乔雨薇观察着乐雪薇的反应,确认她没有什么异样,想着她大概没看见什么,于是神色便放松了,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我陪什么?她那个二姐和大嫂,一看就很难缠的样子!说什么……我还没有嫁进韩家,没有写入韩家族谱,没有资格跪在哪儿!
哼!不跪就不跪,谁还稀罕?膝盖不疼啊?”
她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这个时候的韩承毅有多难过!看着乔雨薇,乐雪薇的眸光越来越冷,她真怀疑,乔雨薇是喜欢韩承毅的吗?怎么能对自己的爱人和他的家人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