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他正站在苍穹之上,无喜无悲的俯视自己的感觉。
“你果然不是妖……”
苏北不明所以,“什么?
“这酒,是十妖神最爱的酒,当年每次大宴,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的从我这儿骗酒喝,而你,一喝就吐……”
“什么妖神?”苏北更糊涂了,“我酒量不好,喝酒吐很正常吧?”
年轻人收起酒盏,徐徐说道:“妖族天生地养,生性桀骜豪气……真正的妖,拿最凶的兵器,战最强的敌人,骑最美的女人,饮最烈的琼浆……你不是妖。”
言罢,他缓缓的垂下眼帘,不再看苏北。
“我知道你想见我,也知道你想见我是为什么,你只管放心,我是你,你却不是我,你的人生,我无意插手,我的责任,你也不用负担……道不同,不再相见!”
“你……”
苏北还待说些什么,就只感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已经是漆黑的阁楼天花板。
他躺在床上,睁大了双眼,怔怔的凝视着天花板,心里反复咀嚼着年轻人最后那句话,一种说不清是该轻松还是该沉重的情绪在心里慢慢的回荡。
他知道自己不用在担心被人夺舍的问题了!
但他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
天光大亮。
“少爷,起……”端热水进来的银锁一推开门,就被苏北睁得跟铃铛一样的双眼和萎靡的脸色给吓到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热水扑倒床边,伸手去探苏北的额头,“少爷,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苏北勉强的咧了咧嘴,无精打采的说道:“银锁姐,我好歹也是修士,那还会风寒发烧啥的。”
“也是哦……”见他说话,银锁微微松了一口气,“没啥不舒服就起床吧,古六通来了,正在院儿里等您呢!”
在银锁的世界观里,只要健健康康的,有漂亮的衣裳穿,有好吃的饭菜吃,每一天就应该是快快乐乐的……
苏北以前也是这样,只是现在不是了……
“古师兄来了?”苏北翻身而起,在银锁的伺候下穿衣裳,“早饭做好了么?做好了就请古师兄上来一起吃早饭……大黄呢?”
银锁矮着身子挂玉佩,“做好了,大黄还没起来呢。”
苏北张开手臂,转了两圈,“把那家伙叫起来,吃了饭再睡。”
银锁细心的把苏北衣裳上的皱褶抚平,“好的。”
打理完后,苏北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周周正正的模样,笑道:“银锁姐,你这样惯着我,以后你要不在了,我肯定连衣裳都不会穿了。”
银锁听到这话,乐得就跟偷了老母鸡的小狐狸一样,“那奴婢就哪儿都不去,伺候您一辈子!”
“哈哈……”苏北笑着打趣,“我倒是乐意呀,可你总会嫁人呀,我姐当初说你啥来着,胸大无,不对,思春的小丫头片子!”
“哼!”银锁突然把俏脸一板,“奴婢的命是你救的,谁也嫁,就伺候你一辈子!”
说完,端起脸盆就气呼呼的出去了。
留下苏北莫名其妙的挠头,“我哪儿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