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这一年多时间,大伯身体不好,他也二十岁了,没咋出门,在家里还能帮衬下,但他一回来,村里的乡亲就遭殃了,不是今儿丢只鸡,就是明儿丢只鸭,整得大家伙儿怨声载道,还不敢明说,为撒啊,因为他是精神病啊。
对,小飞从小脑子就不咋正常,但也只是间歇性的,有时候比正常人还要正常,所以在十里八项没人敢惹。
他身上,背这省一级医院给出的精神病鉴定证书,所以,在家乡,是真的没人敢惹。
他一回去,就和哥哥好,因为,没人敢跟他玩儿,怕他一发病,拿着刀就捅人。
但奇怪的是,自从他成年以后,就没发过病,谁也不知道他这病,是好了还是没好。
两兄弟,差不多的命运,一个有精神病,一个在一次干农活中,被牛给踢伤了尾椎骨。
他们也渴望被人认可,渴望金钱,渴望美女,渴望有房有车,而在昆山混了几年就在县城买了两套房子的赵凯,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偶像。
于是乎,赵凯的一个电话,让这两个怀揣则梦想的年轻人,立马杀到了昆山。
所有的计谋,都是我策划的,但人,是赵凯找的。
虽然知道俩人根本没受伤,但当我进门看见小飞那缠着纱布的小腿时,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小飞,辛苦了哈。”、
他躺在病床上,一口一个地吃着香蕉,转眼看着我:“啊,你就是我表哥的大哥啊?”
“……”我愣了愣,笑道:“啥大哥不大哥,我们都是兄弟。”
赵凯呵斥了一句,他变得笑嘻嘻:“哎呀,这就是我们兄弟以后跟着你混了呗?”
“小飞,说什么呢?”、
我打断了赵凯的呵斥,笑呵呵地摸出两万块钱,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枕头边,他一看见钱,立马不说话了,也不吃香蕉了,呼吸急促地看着那两叠红灿灿的钞票,好像一个在监狱里蹲了十几年的男人,出狱第一次去找女人一样,眼红,兴奋。
“钱,你们拿着先用,等这事儿处理完了,给你们安排个工作。”我拍了拍他的手掌,起身。
赵凯也和亮子说得差不多了,我也就没多说,临走之前,则是说了一句:“剩下的事儿,你们别管,我们来操作,。”
我们走之后,小飞拿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兴奋地朝临床的亮子挥舞着,但亮子,却是低头叹了口气。
“哥,你咋啦?”小飞别看脑子有病,但绝对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一看亮子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张嘴就说:“你放心,咱也不傻,咱不可能真的为了两万块钱,就给他卖命啊,”
“……也对,咱慢慢来吧,总比呆在老家强啊。”亮子话比较少,但还是加了一句:“这老板,看起来不像心眼多的坏人,表哥跟着他,想来咱也不会吃亏。”
“嘿嘿……对对对,哥,要不,今晚我们去昆山的洗浴中心走一走?”一有钱,小飞就不着调了。
亮子呵斥了一声,一张黑脸居然有些红色,吼道:“人都说了,等他们处理,慌什么。”
“好吧。”
话说二人没去成洗浴中心,但却有个女人,主动送上了门。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夏芸芸。
奔波两天后,总算找出来点有用的关系,有朋友给她建议,只要被打的人不闹,那这事儿就好办。
她一下就懂了,金钱社会,要他们不闹,那不就是钱的事儿么?
所以,他在派出所接见了一下大头之后,就来到了医院。
因为她比谁都着急,这案子一定性,上面很快就会封了她的店,关系还说了,这事儿,有人在后面帮忙撑着,让她快点运作。
她害怕啊,要是一封,暂时没来钱道儿了不说,以后一开,二楼那冰楼,是彻底没人来玩儿了。
她的溜溜酒吧,之所以能在酒吧一条街傲视群雄,就是因为她胆子大,敢卖冰,所以,由不得她不着急。
可当她拿着十万块钱找到受害人之后,愣是被两个农村来的泥腿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能感觉到,这俩人,肯定是农村来的,说话也没多少心机,但人家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谈,走法律程序,我特么尾椎骨伤了,你就得伺候我一辈子,另外一个梗牛逼,看着她气呼呼的胸脯,嘴角流着口水,就差没张嘴,喊她陪他睡一觉了。
来一趟医院,夏芸芸肺都气炸了,没想到,两个小子这么难缠。
在她看来,这俩人就是来讹钱来了,十万块钱不少了,这要在农村,都够娶一房媳妇儿了,但来了一看,自己似乎想多了,人家根本不谈钱,就要你伺候下半辈子,这理,上哪儿说去?
有了监控,找了关系,她已经确定是来讹钱来了,所以,当对方不愿意谈之后,她就玩儿起了黑心子。
“不谈是吧?行昂,我特娘的找人跟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