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他冲着我们这边的人群吼了一声,没等三秒,彪哥就冷着脸下车。
他的眼神很复杂,在我的身上绕了三遍,这才用手指一指我:“人,我带来了,你带走吧。”
“恩?”我一愣,睁着眼珠子,小心肝紧张地噗通噗通快速地跳动着,我懂了,这特码就是针对我的一个圈套,刚回过神来,一转身,就被四个汉子死死地抱住了。
“为什么?”我红着眼珠子,瞪着那个喊我来的经理,他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你这是怂了?”天龙面色不变:“两回合你就认怂了?找个替罪羊?”
“这事儿是因他而起,而我报复你们的工地,那也是你们先出手,这没毛病吧,现在这事儿,就在他身上找补吧。”
他说完,没看我,而是侧脸点起了香烟。
“呵呵,小彪啊,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这小兄弟在我面前自己扎了自己两刀,我说了,不找他,你现在把他套出来,呵呵,你以前办事儿,也没这么操蛋啊?”
天龙的鄙视,让彪哥无奈地摇着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人我给你带来了,要不要,随便你吧。”
“你的意思,我这些人,是跟你玩儿阵型来了?”天龙怒了,指着彪哥骂道:“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你老板的注意,但我就告诉你一句,这事儿,总得有一家倒下,才算完。”
几句话,也把彪哥激恼了:“你的意思,你的庄园,不要了?”
天龙语气一滞,彪哥指着他继续说道:“天龙,我要真啥都豁出去,你说,你那庄园,还能整起来么?咱们这些年,过招也不算少了,谁的底细,谁不清楚?真要斗起来,两败俱伤,我们伤不起,你们天龙也伤不起,你后面的大佬也不会干。”
顿了顿,他再次一指几乎要吃人的我,道:“人给你,这事儿,到此为止。”
“哈哈……”
天龙突然大笑,指着彪哥连连摇头,话语极具讽刺意味:“小彪啊小彪,我早说过,你只要在他那儿一天,永远就是个马仔。”
彪哥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接着变青,最后泛红,难看至极。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在滴血,原来,我直说一颗可怜的棋子。
我挣扎着,抓着我的人却更用力,生怕我跑了,胳膊被勒得生疼。
“你不也是个马仔么?”彪哥阴损地回了一句,天龙却一点不生气,指着他笑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次的面子,我给,但不是冲你,是冲这个小兄弟的魄力,再有下次,咱就只有真刀真枪干一把了。”
我一阵欣喜,随即长舒一口气,看向天龙的眼神都变了。
这特码才是真正的大哥啊,这胸襟,这气魄,哪儿是玩弄小心眼的彪哥能比拟的。
“走!”
天龙一挥手,几十号人,十几辆车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全部撤退,除了山上充满火药味的微风,似乎没人能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松开!”
他们一走,抓着我的几个人,也跟着松手,我瞪了他们一眼,站在彪哥面前,看着那硕大的脑袋,无话可说。
“这事儿,我记住了。”我咬了咬牙,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怒火,愤懑地转身离去。
……
我刚走,彪哥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没有接,眉头皱得更深,低头深深地叹息着:“是个好苗子,就这么推出去了。”
下山的路上,我接到了冰姐的电话。
“小帆,你听我说,这事儿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本来想喊小彪去找……”
“冰姐!”
我冷声打断了她,问道:“我就问一句,我就那么让你们讨厌?”
“不是……”她想解释,却找不到话说。
“行,我知道了。”我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挂断了电话。
棋子!
在你没有任何实力之前,被人当做棋子,再正常不过。
我也习惯了,可是,心里还是不爽。
刚下山,就看见天龙那两奔驰打开了车门,他坐在座椅上,笑呵呵地看着我。
“一起?”
“……不用。”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我是真的怕了,害怕下一次就被利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见我走远,天龙笑了笑。
“大哥,撵上他么?”司机问了一句。
“不了,他会回来的。”天龙自信地回了一句,随即和司机离开。
……
心情差到极点的我,找个酒吧喝了十几瓶啤酒,这才最呼呼地回家。
“怎么,才回来?”
刚出电梯,一个俏丽的身影,双手环胸地站在我家门口,让我差点没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