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立峥,你今天原来没去书院小课?”段府花园里,刚和新安小郡王拼完剑的段立峥正在擦汗,却看见自己在紫阳书院读书时认识的一位已经考上举人的学长走进了花园,看见他惊讶地问道。
“慕容兄,你来了。话说为什么我今天要去书院?”段立峥放下擦汗的帕子,疑惑地问道。
“是不是南山先生之前叫你去参加,结果你给忘了?”坐在一旁的新安小郡王哈哈笑道。
“兄长才不会忘记先生说过的话。”段芷云坐在稍远的地方,正在给兄长和郡王布茶,身边的婢女端来果盘,她一边行云流水地烫杯洗茶,一边说道。
“的确没有。”段立峥仔细地回忆,随后苦笑道,“之前因为在小课上回答了所有的问题,还曾经被禁止出席过。”
“这个我记得,”名唤慕容郎的举人在石凳上坐下,呵呵笑起来,“因为只要看到你出席,其他的学子都不愿意来了。”
他摸着下巴,“我也是听刚刚从书院回来的书童说,今天的小课有一位学子包揽了全部的问答,完全不给其他人回答的机会,还以为是你过去了呢。”
“包揽了全部的问答?”段立峥有些吃惊地说道,“听说因为县试和乡试在即,最近小课的难度又增加了,是哪位学长?”
“就是这个有些奇怪。”慕容郎向花园外招手,一个小童喘着气跑进来,他问道,“现在知道不是段立峥了,到底那人是谁打听出来了吗?”
“上了五曲隐屏峰的人都不愿意下来,各家的书童都说不认识这个人。”小童满身是汗,显然是刚刚打听消息回来。
“不认识?不是恪之或者文曜吗?听说那两人今天也去了。”慕容郎好奇地问。
“五曲隐屏峰上现在都是人,”书童拿袖子擦着汗,“那人被层层围住,小人没挤进去,但听说恪之公子和文曜公子坐在那人旁边,应该不是他们。”
“哦?不是立峥,也不是文曜和恪之,这可真是稀奇了,我都不知道书院什么时候冒出了个新秀啊。”慕容郎感叹道。
“我也不知道。”段立峥在一旁皱起眉头,问道,“没有打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吗?”
“听外围的人说,好像叫朱瑛?”小童答道。
正在布茶的段芷云手一顿。
“朱瑛?”段立峥喃喃道,“名字是哪个瑛?我在神都似乎也没听过这样的名号。”
“好像是王字旁的瑛?小人没看到名簿,但听外围的人纷纷议论此人是什么瑶什么质。”小童挠了挠头,说道。
“于惟懿主,瑛瑶其质。”慕容郎听罢露出一个笑容,“是曹植的《平原懿公主诔》,瑛,玉之光彩也,好名字。”
“但怎么用这句来形容男子?”段立峥在一旁不禁摇头,“这是写女子的诗。”
“那位听说不是男子。”站在一旁的书童急忙补充,一脸新奇。“据说是个女子,所以才围了那么多人。”
在场众人闻言齐齐一震。
“什么?”段立峥惊讶道,“是个女子……”
话还未说完,却听见耳边传来瓷器的碰撞声。
段芷云在一旁打碎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