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要独吞吧,来来来,让我先挖出心来尝尝。”
说动手就动手,钟汉殇说着蒲扇一样的大手已经抓了过来,那五根指头根根好像胡萝卜,巴掌张开都能抓下我整个脑袋,他这一巴掌真抓进我心窝里,估计半边肋扇都得要扯下来。
韩箫默看着不远处正摆着锋锐矛尖悠悠走过来的白夜,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却是清楚,要问白夜是不是要拦下钟汉殇救我一条小命儿。
我被韩箫默抓在手里,他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得清楚,顺着他目光看去,那白夜竟然嘴角噙着甜甜微笑,既不点头是又不摇头,看意思居然是默认了。
别看钟汉殇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狂莽鲁撞模样,可心思却最是细腻,原本看韩箫默护在我身前还有点儿犹豫,猜不透我究竟是什么人物,所以这钟汉殇大巴掌伸出来也只是吓唬我,并没真得抓下来,可如今白夜默认,他这本来吓唬人的一巴掌却顿时抓起,五根好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上青筋绷起,皮肤表面炸起一片细密好像铁蚕豆一样的小疙瘩,指甲探出足有三寸多长,闪着青黑颜色,最可怕的是指甲弹出竟铿锵有声,豁然金铁打成的一样。
“小弟弟莫怪姐姐心狠,实在是你身上太过古怪,不得不试一试,若如不死,姐姐就保你一命,如若死了,那也没什么好说,八个字注定,命里该然,也算是你的劫数。”白夜心里琢磨些什么我自然不知道,也顾不得知道。
白夜已经默许,韩箫默这个痴汉文艺男更是看我不顺眼,张果那老变态能生啃人头,到时候不过来分了我就算不错,放眼看去,这在场几个人竟是没有一个有可能出手救我一条小命儿的。
“姥姥的,命是我的,老子还不想死呢!”眼看着五把匕首一样的指甲已经刺进皮肤,鲜血横流,剧烈的痛苦还有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前所未有的愤怒。
惊恐的极致就是疯狂,是愤怒,是破坏摧毁!
“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杀杀杀…杀!”仿佛我的心头响起一个声音,陌生中又无比熟悉,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在咆哮,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瞬间被从身体里抽离出去,“我这是死了吗?”
就在我意识沉沦进无边黑暗当中时,我的身体猛的一颤,紧接着双肩用力一抖,噼里啪啦一片骨节爆响,韩箫默吃惊的一瞬间,人已经被我飞起一脚踹在胸口,横着飞了出去。
而钟汉殇的五根手指已经完全插进了我的胸腔中,五指收拢一握,就要把我心脏给扯出来。
“嘿嘿,你个小鬼儿,拿大爷当金蝉子那个秃头不成,想吃了大爷的心长生不老?”我的声音很古怪,听起来尖锐刺耳好像鸟叫,可又轰隆隆,震得整条隧道都在剧烈抖动,右手一把抓住钟汉殇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攥,隐隐卡巴一声,钟汉殇庞大的身躯顿时就矮了半截,疼的倒退跪在地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密密麻麻出了一脑门儿,只见一团团肉泥一样的血肉从我指缝中被挤了出来。
人都说攥铁如泥是神仙手段,可诸位要知道这钟汉殇的皮肉筋骨比特种钢还要坚硬,竟然被我随手一捏成了血肉烂泥,如果我当时自己看到,估计都要惊掉下巴。
不得不说钟汉殇也是硬骨头,右手手腕血肉攥成肉泥,骨头都成了渣子,愣是哼都没哼一声,一双阴鸷眼睛死死盯着我,左手抄起大蒲扇猛的当头拍了下来。
“噗呲!”
芭蕉扇带起一片罡风利刃,站的稍近些的白夜、玉残荷、白晓月三人暴退,只听咔嚓声响做一片,下方精钢打造的矛尖被切黄瓜一样斩成无数段,周遭墙壁也跟着遭殃,石屑纷飞,一道道巨大恐怖裂痕劈在墙上,顷刻间石壁便被生生削掉将近两寸。
而接下来的一幕再次惊掉了一地眼珠子,风刃临身自行溃散,那芭蕉扇拍在头顶直接撕裂,被我从中撞出了一个窟窿来,顷刻间阴风惨惨,鬼哭狼嚎,无数黑烟从芭蕉扇撕裂的窟窿中冲出,化成一张张鬼脸在半空凝聚不散。
有眼垂血泪的白衣美妇,也有只剩一颗头颅的狰狞汉子,又脑袋硕大好像磨盘的恐怖娃娃,也有一脸愁容的耄耋老朽,千奇百怪,堵满了半空,千奇百怪无所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