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第一天就耗光了枕溪所有的热情和体力,第二天的游园会,她是真的抽不出多余的力气,可卢意仍然怀着满腔的热情,把枕溪从宿舍给揪了出来。
“听说这次游园增设了鬼屋,是学生会跟学校申请了很久才批准下来的,你不想去看看吗?”
“我不想去。”枕溪苦着脸,“我怕鬼来着。”
“你又看不见!那里面乌漆嘛黑的,能看见什么啊?你就当闭着眼睛陪我走一趟?”
信了她的邪!
才进去没多久,卢意就不知道被人还是被鬼给吓傻了,鬼喊鬼叫地不知蹿到了哪去,枕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鬼屋里,连方向都辨不清。
还好,万幸,她啥都看不见。可越是这样,其他感觉愈发灵敏,例如她的脖颈就总感觉有股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邪风,激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有没有人啊?各位学长学姐?能不能帮帮忙把我带出去?我有夜盲症,什么都看不见。”
枕溪往前伸着手摸索,像个傻子一样四处找寻一块墙或者任何一个能让她依靠的地方。
“有没有人啊?有鬼也可以啊。”枕溪小声的呜咽着,“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去,你也是一只好鬼,可以早日投胎的。”
“呵!”
一声短暂且诡异的笑,仿佛大冬天的冰锥子扎破了枕溪的头盖骨,一捅到脚底,让她腿弯都跟着哆嗦。
“急急如律令,阿弥陀——”
“陀个鬼,你傻不傻?”
枕溪一手往前继续摩挲,一手捂着脸嘤嘤地假哭,“眭少爷,不,眭大爷,在这里见到你,不,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卢意在外头花枝乱颤地鬼叫,说把你落里面了,自己又不敢再进来找你。”
“非常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人活一张嘴。”
眭阳像是小朋友去春游一般牵住她的手,说:“你手真凉,吓惨了吧。”
“吓惨了,吓惨了,麻烦您老赶紧把我捎出去,我都快忘记太阳长什么样了。”
“你平时不挺嘚瑟的,今天怎么怂了?”
“我能抱着您的手吗?这样子走路我真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也不等眭阳答应,枕溪就把另一只手也紧紧缠在了他的胳膊上,用脑袋抵着他的后背往前走。
眭阳闷笑,整个胸腔都跟着震动。
“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这话您自己知道就行了,跟我说没用,我也看不见。”
“你——”
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了眭阳的话,枕溪听见他压低声音说了句“烦人。”
“我们找个地方躲一下,别回头那些妖魔鬼怪把你撞地上当球踩。”
枕溪让他牵着不知道去了哪,只能听见朝他们越靠越近的,急促的脚步,很多人的。
眭阳说得对,这里头乌漆嘛黑的,回头再让人给踩上几脚就不好了。
“这里是不是太挤了?”
枕溪被塞进了一个角落。她伸手摸了摸两边,一边是冰凉凉的墙,一边是具有金属质感的汽油桶之类。
“我都没嫌挤呢。”眭阳把她往里推,自己也跟着缩了进来。
枕溪以一个窝囊的姿势蹲在里头,四面有三面是冰凉的坚固物体抵着她,正前方是眭阳散发着香水味的胸膛还是背脊不清楚。
枕溪想把对方往外推一点,这人身上那不近人情的香水味太重,有点让她喘不过气。可是一抬手,她就打到了对方的下巴。
眭阳倒抽了一口气,一只手钳住了枕溪的两只手腕,小声说:“你安静一点,回头把他们都给招过来了。”
“我喘不过气了。”枕溪委委屈屈地说,她加大呼吸的频率想摄取新鲜的空气,这声音在本就局促的空间里,算是不小的动静。
眭阳捧着她的脸把她的下巴往上抬,然后自己又往里挤了挤,整个下巴都搭在了枕溪肩上。
终于,进入到枕溪鼻腔的不再是窒息的香水味,换成了眭阳柠檬香的洗发水味道。
枕溪大呼一口气,深觉自己活过来了。
可是她也发觉,她和眭阳靠得太近了,对方的头发就蹭在她的侧脸,一手握着她的下巴抬着脸,一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贴在她的后心上。心脏也贴在了一起,震动的时候都不分不清哪颗是自己的。
“大哥!”枕溪喊了一声。
“你别动!”对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音响只开了重低音,比起音量,震动传达的意思更明显。
“我要死了。”
眭阳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绕过了她的后颈摸上了她的头,还往下按了按。
“我才是要死了,你闭嘴。”
“他们走了吗?我没听见声音了。”
“你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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