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外人?”林征暴跳如雷,这话一直都是他的雷点,随踩随炸。
“枕溪,我真是太寒心了。我一直对你不错,原来你这样看你哥哥。”林慧捂着脸呜呜哭着,“我一直为这个家做的一切算是什么,原来我儿子在这个家是个外人!”
“不是的,妈妈,我们是一家人。”枕琀一只手拉着林慧,一只手去牵枕全,也跟着哭,“爸爸,我们是一家人是不是?”
枕全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是!所以这个家只有我这一个外人。”枕溪点着头,终于承认这个早已认清的事实。
“我再问你一遍,钱呢?”枕全用皮带指着她。
“丹丹,你哥哥和妹妹明年一个要读高中一个要读初中,现在你爸又没了工作,3000块对我们家来说真的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这钱你快还回来吧。”林慧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说了这钱我没拿!那钱到底在哪你还是去问你女儿和你儿子吧。他们俩联合起来这样子栽赃我也不怕遭报应!我……”
“啪!”枕全扬起降落的一巴掌打断了枕溪的话。他揪着枕溪的衣领把她往门外推,说:“你还敢诅咒你妹妹!小小年纪怎么这样子恶毒?你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把钱还回来了再回来。”
“丹丹,你一直读书都很成器,这次虽然偷得是家里的钱,但说出去也不好听。这要是被抖露到了学校里,你看你老师和同学们会怎么看你,我听说七中一直都是很注重学生的品德教育的。”
“你跟她说这个做什么?你看看她哪里是有品德的样子。”枕全把林慧往屋里推,随即大力地甩上了门,把枕溪给关在了外头。
枕溪哆嗦地没法喘气,喉咙好像收缩到了只有针孔大小。她把自己整个人贴在墙上,冰凉的墙壁让她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然后她慢慢走下了楼。
“哥,不会有什么事吧?要不我们跟妈说一声?”
枕全还在客厅里大动干戈,把枕溪的母亲外婆外公给数落了个遍。背过他们,枕琀把林征叫到了房间里。
“能有什么事?她又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拿钱,只要我两咬死了钱在她那。你看你爸那样子,摆明了不喜欢她,根本不会听她解释的。这事千万不能跟妈说,你要是说了她肯定会把钱给要回去。”林征嘿嘿笑,“你不是一直想要溜冰鞋,还想买漂亮的衣服和鞋子?等这事的风头过去一点哥就给你买。”
“可枕溪要是还不出钱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爸不是说要把她赶出去不认她这个女儿。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分走你一半的房间,上次半期考试还奚落你?”
“她要是被赶出去会不会饿死?”
“你管她呢?”林征痞里痞气地叼着烟,“要不是因为她你爸早给你买溜冰鞋了,要不是因为她,咱家现在能过得这样紧紧巴巴?”
“反正她也不是我们家的人。”枕琀握着拳头,看着隔板那头的枕溪的房间,说:
“养她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老枕我跟你说,这钱枕溪要是还不回来可不能就这么算了。3000块啊,这够咱们家用多久了?她要是不把钱还回来,你就去找她外婆要,最少也得拿一万块回来。”
“她要是不把钱还回来就让她在外面冻死饿死算了,我枕家没有这样的闺女!”枕全喘着粗气,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林慧用手遮着嘴强忍笑意,说:“我看枕溪这书也是白读,一点道理没学到,我看当初还不如送她去隔壁当学徒,有师傅管着难说还懂事一点。”
“嗯。”枕全点头:“这书不能再读了,完全就是浪费钱,我马上让她退学打工去。”
“我说……咦?是不是有人敲门?”林慧意外地看了看时钟,说:“这个时候谁会上门?不是枕溪回来了吧?”
“要是那个死丫头回来了绝对不要给她开门,不让她长长记性谁知道她以后还会偷什么东西!”
林慧看了枕全一眼,提着嗓子问了句:“谁啊?”
“警察,开门!”
林慧和枕全面面相觑,敲门声还在继续,枕琀和林征从屋里探出头来,问:“怎么了?”
“有个小姑娘来派出所报警,说家里丢了钱你们怀疑是她偷得,浑身都是伤,所以我们来调查一下。”
才开门,站在门口的警察就说了这么一句。
枕全面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烦派出所的同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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