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没有眉毛的,她的眉毛竟完全是画上去的。
“有意思,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了。”何恒猛的抬头,看了看二人,装作不忿道:“你二人究竟是何用意,找我又有何事?不要用结交之语来蒙骗我。”
那少年与其妻子对视一眼,然后抱拳笑道:“在下李玉函,这位是贱内柳无眉。”
何恒猛的一笑,看着二人道:“无眉,难道不是画眉?”
“朋友说笑了。”李玉函的面:色顿了顿,随后恢复寻常,保持着笑容。
而柳无眉却是嫣然一笑道:“其实我本来的名字的确不是无眉,只不过小的时候生了场大病,虽然没死,但眉毛却掉光了……我现在的眉毛是画上去的,尊驾难道看不出么?”
一般如果有这种事情,绝对会藏着掖着,努力隐瞒,别人说出她只会恼怒,但她却是不同,居然自己主动说出来,实在让人意外。
这时那李玉函上前道:“朋友可是长生剑白玉京当面?”
“你认得白某?”何恒“意外”道。
“这是自然。”李玉函似是激动道:“家父当初点评天下用剑名家时曾有言,白兄之长生剑剑风独特,剑招剑意剑势完美混合,天然一体,已臻至妙成造化的境界,与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异曲同工,却比起他少了一分孤寂苍凉,多了一点万物和谐,羽化超脱,实为当世最顶尖的剑法名家,没想到今日玉函居然有机会于白兄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何恒“迟疑”了一下,道:“不知令尊是哪位前辈?”
“家父拥翠山庄李观鱼。”李玉函的眼中难得出现了一分傲然。
“原来是天下第一剑李观鱼前辈啊,失敬失敬。”何恒似是也有些肃穆道。
却不料李玉函连连摇手道:“哎,朋友过奖了,家父以前虽的确有天下第一剑客之名,但此名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谢三少爷拿去,现在江湖上剑道昌盛,薛衣人、叶孤城、西门吹雪还有白兄这等几百年一出的绝代剑客辈出,家父却是早已不是天下第一剑了。”
何恒摇了摇头,道:“李兄不要谦虚,谁不知道李老前辈当年在剑池的试剑石畔,柬邀天下三十一位最着名的剑客,煮茶试剑,而李老前辈却以一口古鱼肠剑,九九八十一手凌风剑法,令三十一位名剑客都心悦诚服,推为天下第一剑客。我等晚辈岂敢与李老前辈相提并论。”
却不料,李玉函似是有些哀伤道:“白兄有所不知,家父多年前便已不幸染上一种不治之症,至今终年缠绵病榻,已有十年未曾提剑了。故而他认为,当今之世,论剑法首推谢三少爷,他成名数十载,曾经败魔教教主于祁连山巅,决战绝代剑客燕十三,现自封于藏剑庐中十余载,由灿烂归于平淡,剑法早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就一种仙神般的境界,这一境界,他老人家也自认为没有触及,天下第一之名,实至名归。”
“而在谢三少爷之下,无论薛衣人、叶孤城、西门吹雪以及白兄,其剑法都不会逊色于他,有朝一日必然可以前去挑战谢三少爷。”李玉函似是深深的看了看何恒。
何恒笑了笑,道:“李前辈过誉了,白某这点微妙剑术又岂能与他老人家相提并论。”
“白兄不要谦虚,家父虽然如今已经动不了剑,但眼力还在,剑道境界更是日益精进,他说你不逊于他,自然不会有错。”李玉函微微一笑,然后道:“白兄,我想请你去我拥翠山庄一番,家父如果见到你这等杰出的剑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嗯,妾身也望白公子成全。”柳无眉此时也是盈盈一笑,眼中光波流转,向何恒请求道。
何恒“思索”了一下,然后道:“白某自然也是想见识一下李老前辈的,更何况二位如此盛情,白某自然却之不恭。”
闻得何恒词语,李玉函大笑一声,道:“哈哈,白兄果然豪爽,不愧一代剑道名家,走,今晚你我好好畅饮一番,明天动身回拥翠山庄。”
这样说着,他直接拉着何恒的手,上了三楼,来到一个房间,叫小二来了好大几坛美酒,再上一桌子菜,与柳无眉共坐于一边,与何恒畅饮,何恒也是存了心思,与他各怀鬼胎,倒是喝的好是痛快,一副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