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还不能过了?”
一时间限入了沉默。
秦老头手术出来后,推进了病房。
他从麻醉中恢复过来,两眼炯炯地瞪向我,“还有没有钱?”
“没有!”我直接答。
秦老头不信的望向母亲,母亲身体一颤,手向放钱的口袋摸去。
我急步过去挡在母亲身前,“说没有就是没有!你的腿还治不治了?”
母亲这才反应过来,推开我对秦老头道,“真没有了。”
秦老头的精神萎了下去,开始哼哼唧唧的喊疼。
一边还不忘骂骂咧咧,“养这个女儿真是没用啊,白养了,又不能传宗接代,又不能指望赚大钱,唉……”
我跟秦老头大概真是属于八字不合的父女,从来没有和谐的呆在一个空间里超过两小时。
听着他的话,我也不想再继续跟他吵,反正这种话我没听百遍,也有99遍了。
“谁打的你?”我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秦老头愣了愣,摇头,“不知道啊,大半夜的,几个狗崽子拿着袋子往我头上一罩,就开始打,还专打腿!”
完了他对我一瞪,“问什么?你还能找着人?还能帮我报仇?”
我懒得回他,也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知道他没大碍我也不想管了。
“妈,我走了。”
母亲送我到门口。
在秦老头看不到的地方,我只能再次嘱咐母亲,“您可要将钱看紧了!”
母亲有些局促的摸了摸钱点头,“我知道的。”
我叹了声气,对母亲我是既硬不起心肠,也说来狠话,只希望她真的能做到一次。
“你等下。”我边对母亲说着边去了旁边护士那里借了笔,拿了张纸,写了我的手机号码在上面递给她,“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下次您有急事直接到小店里打给我。”
母亲接过去点头,“我知道了,小雯,我听说做那行的,很受折磨,很多人有什么变态的要求……”
“您别说了。”我急急打断了她。
母亲看了眼望过来的护士,也知道自己没注意场合。
“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没那些事,行了,我走了。”
我转身离开,听到母亲在后面同刚才那护士欲盖弥彰的解释声,“我女儿做客服,现在的人啊,总是要求多……”
随着我走远,母亲的声音渐渐消失。
入秋的天气,本来也还算舒适,我却突然感到一阵冷意,从脚底蹿起,飞快的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是那样刺骨的冷。
我裹了裹身上的风衣外套,走出了医院。
忽然觉得有道视线锁在我的身上,我寻之望去,何奇半依在车门上,眸子深沉的盯着我。
我望了他一眼准备离开,何奇对我招了招手。
我愣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站定,疏离问道,“何事?”
何奇不紧不慢的拿出支烟点起,望了眼医院内才道,“金歌,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的眼神犀利的神向他,“是你找人打的我父亲!”
何奇装腔作势的摊了摊两手,“我可是好人,哪会随便打人的。”
我愤怒的瞪着他,他是好人,这世上便没有坏人了!“你想怎么样?”
何奇抽了口烟,微扬下巴,自以为潇洒的吐出烟圈,而后轻佻的笑了笑,“金歌,原名秦小雯,今年二十一,父亲秦怀生,好赌,母亲郑秀梅,闲赋在家,家庭一贫如洗,啧啧啧。”
我心底一颤,何奇调查了我!
“那又如何?”我脸上满是桀骜不驯。
何奇摇了摇食指,“不如何,金歌,我可以给你钱。能让你父亲治病,还能让你从夜总会脱身,你跟着顾辰有什么好的?你以为权叔真那么信任他?顾辰没钱,他就是睡睡你,你还以为你能依靠他从麻雀变凤凰?”
“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此大费周章,肯定是有目的的。
何奇是什么人?他连睡小姐都不会多给一分钱的人,会舍得给50万让我从夜总会里出来?
目的肯定不单纯,说不定还有大阴谋。
但我不能直接拒绝。
他是受了顾辰威胁,不敢动我了,但我的家人,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我要为了他们着想。
父亲这次的事情,不用想,肯定何奇派人干的!
何奇呵呵一笑,“金歌是聪明人,很简单,你帮我把顾辰手机里的视频给删了!我便达成我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