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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勇敢!”楚昊对少女面前端着空脸盆的伙计笑道。
“在我的酒吧闹事,我自然要教训她!”伙计拎着空脸盆退到一边,笑道:“其实我想倒她一脸酒水。可惜酒太贵了!冰水便宜!”
“小心!”
楚昊陡然发现少女一跃而起,立即大吼一声,弹出了七根金色丝线。丝线如同钢索,立即穿过少女的后颈。
楚昊猛地一拉。少女身不由己地被拽回,转身面向楚昊!
伙计只觉得少女手一挥,随后一道寒芒冲过来。他本能地拎着脸盆往胸口一挡。
嗤!
一柄银色的匕首穿过脸盆,从伙计的右臂旁掠过,带出一道血痕!
若非楚昊拉转了少女的身体,导致她射出匕首的线路受到影响,伙计必然被匕首砸中胸口!
当啷一声,脸盆从伙计手中跌落。他忍不住倒退几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膛。
少女面对着楚昊,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惨的笑容:“我还是低估了你。居然当面刺杀你!我真蠢!”
“说说吧,你来自哪里?”楚昊心情很不好。差点连累了伙计。自己也低估了这个杀手!
一丝黑色的血液从少女嘴边流出。她轻轻摇头:“我叫向日葵!”
说罢,少女身体一软,朝伸手跌落。楚昊收了金色丝线。少女的身体软哒哒地躺倒在地。
“你没事吧?”楚昊检查了一下伙计的胳膊,发现只是擦伤一点皮。而且,血迹鲜红,那柄匕首没有淬毒。
“没事。你忙你的!”伙计转身取来工具,开始清扫打斗的痕迹。
楚昊检查一番少女的身体,依然一无所获。
他望着尸体一阵发呆。
难道又要扛出去扔进下水道?
伙计似乎看出楚昊犯愁了,笑道:“昊哥,若要相信我,这个女人,我来处理!”
楚昊眼里射出一丝狠厉:“你知道我?”
伙计被楚昊的表情吓得后退两步,慌忙陪笑道:“昊哥,别误会。”
他取出一块令牌抛给楚昊:“昊哥,我是方堂主属下张然。这酒吧就是方堂主的产业。堂主吩咐过,但凡昊哥过来,一定要好好招待。”
楚昊接过令牌。令牌正面是方堂的图案。反面是一个人名:张然。
楚昊朝伙计点点头:“张然,你能处理好?”
“放心,昊哥,一定不露痕迹!”
张然取来一个麻袋,将少女装进去,拖到后台。
楚昊重新坐下,小口喝着杯中残酒。
时间不长,张然重新出来,给楚昊送来几种不同类型的红酒:“昊哥,这都是我们堂主珍藏的,说昊哥若是来此,一定请昊哥品尝。”
张然随即退下,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看楚昊的眼神,就像看一位普通的客人。
对于楚昊的身份,以及刚才露出的那几手,丝毫没有露出好奇的神情,也没有任何打探的欲望。
楚昊很欣赏张然的表现,朝他点点头,随后慢慢品尝几种不同类型的红酒。
楚昊虽然对酒不计较,可毕竟喝酒无数,对于酒的品质张口就能判断出来。
方潇的这几种酒虽然制作方式简陋,封存略微粗糙,与国外洋酒无可比拟,但是,口味绝佳。入口绵柔,回味悠长。半日后,依然有丝滑的感受流淌在咽喉处。
此刻,与楚昊一样没有睡意的还有许多人。
比如,玄武门的门主就是其中一个!
他在书房里坐着,旁边的茶已经冷却。可他却没有让人过来续上热水。因为,他没有心情。
在他对面,一个身形缥缈的道士坐在那里,轻轻晃动拂尘。
“你说,那个楚昊居然与你不分上下?”门主瞟了一眼道士的右手。
道士的右手处,也绑着纱布。
“是的。这些年来,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扎手的人。他居然能看到我的具体位置。而且,力量与我伯仲之间。这等实力,可能已经达到内气境大成阶段!这样的人,背景一定不简单!”
道士注意到门主的眼光,不自然地挪了挪右手的位置。
“可是,我们是玄武门,不是么?玄武门什么时候软弱过?什么时候屈服过?”
门主豁然转身,眼神犀利无比。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道士站起身。
“他既然让我拿钱去赎人,那我们也得礼尚往来,给他一点礼物!去吧,放手去做。出了事,我兜着。我万一兜不住,不还有人在后面么?”
门主陡然站得笔直,雄浑的霸气汹涌地倾泻而出,刮起一阵冷风,吹得道士的灰色袍子微微晃动。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门主低喝一声。
一位小弟走过来,躬身道:“门主,师爷,有人要见您们!”
“谁?”
“她没说,只是说姓冷!”门主与道士相视一眼,遽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