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若是再有动作,在丁府吾等也只能见招拆招,很难招架。不如……”
丁为民见他欲言又止,连忙追问道:“大师有何良策能救犬子,但说无妨!不管是再珍贵的灵药,或者是真金白银,我丁家都拿得出!”
“唉,不用那么麻烦。老衲的意思是,将丁公子转移到天素寺里。那边戒备森严,十分得安全。吾等也可静待对手上门,这样才好帮助庭芝解咒。”妙相上人说完这段话,低垂眼睑,也不去看丁为民。
妙相上人的这番话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丁为民本想说自己的府邸戒备一样森严,大可放心。可转念想起之前的放苍之事,知道术道上的事情诡异莫测,并非他位高权重便可解决。丁为民想了半晌,方才咬牙答应。
“事不宜迟,今天天色已晚,上路不安全。明日一早便需要启程前往天素寺!”妙相上人见他答应,也有些释然,他连忙提出自己的意见。
“可是犬子如今身体虚弱,能不能带上几个贴身丫鬟侍候?”丁为民试探性地问道。
妙法上人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天素寺乃是佛门之地,女子不宜久留。这样吧,丁大人可以选几个脑袋灵活,办事麻利的小厮,专门服侍丁公子。”
丁为民只得勉强答应,三人正欲离开房间,正巧遇到了刚刚赶到的刘启超一行人。
“嗯,青煞镇顶相,原来如此。”妙相上人见刘启超脸上的青斑,先是一愣,旋即略带艳羡地低声道:“阿弥陀佛,想必几位便是饿鬼堂申堂主的弟子吧。”
“在下刘启超,忝居饿鬼堂内门虎坛弟子,这位是我的搭档翟得钧,同为虎坛弟子。呃,这位是淮南陈氏家族的嫡子陈昼锦。”刘启超伸手介绍着身边两位好友,恭声道。
妙相上人在众人面前一直保持着和蔼高人的模样,只有在刘启超提到陈昼锦身份时,眼里才略微闪烁,似乎有所意动。不过其实当妙相上人看到刘启超的第一眼时,他就眼神闪烁,不知想着什么。
“呵呵呵,原来是申堂主的高足和守正兄的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妙相上人转眼间便恢复成得道高僧的模样,他双手合十,笑眯眯地看着刘启超三人。
刘启超自然是诚惶诚恐地摆手客套,而陈昼锦则眉尖一挑,好奇地问道:“这位上人,你知道家父的名讳?敢问上人和我们陈家可有何渊源?”
妙相上人先是低宣一声佛号,旋即轻笑道:“令尊昔日周游天下时,也曾到天素寺落脚,盘桓了几日。令尊的术法修为和见识,实在是当世罕见,至今仍令老衲心服口服啊!”
陈昼锦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有些波澜,说实话陈守正平日里对自己的独子颇为严苛,动辄打骂,属于典型的严父形象,对于自己的父亲,陈昼锦其实知之甚少。作为执掌陈氏家族实权的长老,陈守正很少在族人面前动手,也从未在他面前施展过术法或者武艺。所以外界一直有种传言,说陈守正之所以能位居长老之位,完全是因为他是陈氏家族的嫡系子孙,他本身的实力并不算强。
对于这种传言,陈守正从来没有做过反驳或者辩解,而陈氏家族的高层也是讳莫如深。倒是一些低阶弟子们,时常对此议论纷纷。以至于作为他独子的陈昼锦,也被顺道被人黑得够惨。
陈昼锦曾不止一次地鼓足勇气,对着自己的父亲陈守正提问,可每当他看到陈守正的眉毛竖起来,就会慌不择路地逃跑,根本不敢停留。
陈昼锦也不知道妙相上人所说的,究竟是客套,还是真正的佩服,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父亲的真正实力。可当他正准备询问妙相上人时,后者却忽然向他们提起要将丁庭芝转移到天素寺的事情。对此刘启超倒没有什么异议,现在敌人处于暗处,随时可能出手,丁府虽说戒备森严,可是府上高手几乎都不会术法,到时候一旦交手,他们只会拖累自己等人,平白丢了性命。
刘启超三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同意,妙相上人与三个术道后起之秀寒暄了一阵,便移步离开了。
半夜,妙相上人盘坐在床上参禅冥想,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柔和的佛光在他周身闪烁,将其映照得如同罗汉降世。就在这时,房门外忽然传来“咚咚”两声轻响,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大师,请问现在你可有空闲?”一个故意压低嗓门的声音自门外传入。
妙相上人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还是来了!”
“施主请进吧!”
年轻的身影鬼魅般闪入屋内,先是躬身行礼,随后挺直腰杆,双眼死死盯住妙相上人,“大师,我有些不解的问题,请大师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