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谁知刚一说完,齐恒明显脸就拉了下来:“哦?商弟这是来替顾弦歌当说客了?”
“也不是,只是太子哥哥你做的的确也有些过分了,你说铃铛好歹拼死救了你,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养伤呢,你都不去看人家一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是?”齐商吊儿郎当的车了一条柳枝放在手上把玩,那玩世不恭的表情齐恒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扎眼。
“此事孤自有计较。”齐恒偏过头,没让齐商看见他脸上的不自然。
“当然,太子哥哥向来聪明过人,这种事本就不需要我来提点。不过吧话说回来,我愣是没搞明白,顾弦歌除了是顾羡之的女儿,哪一点不好了?你这么讨厌她?”
“我讨厌她?”齐恒蹙眉,转过头盯着齐商的眼睛,见他似乎并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讨厌顾弦歌,对她就没有一句好话。你知不知道,那丫头受伤了你都从来没去看过她,她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孤……”齐恒突然语塞,“孤当下政务繁多,实在是……”
“实在是脱不开身是吧。”齐商痞里痞气的接嘴道,“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借口的话你就不用跟我说啦,咱俩是谁啊,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
“话说,太子哥哥,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铃铛那丫头?”齐商突然收起了方才痞里痞气的态度,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齐恒微怔,随即笑道:“是又如何?阿商是准备替她打抱不平?”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说若你真的不喜欢她,不如直接跟她说,彻底断了她的念头,这样下去你被缠得心烦,她也不高兴。”齐商摇头,随即又自言自语,“不对,那丫头脸皮厚的铁锹都铲不动,而且是个认死理的,就算你直接说了她估计也听不进去。”
“……”齐恒满头黑线,脸色愈发不自然,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握成拳笼在唇边清咳了两声,道:“你若无事,那孤就先走了,还有事要处理。”说着转身欲走。
“诶,等一下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齐商忙拦住他,“听说最近卫国和陈国有要联姻的迹象了?”
听齐商终于不再东拉西扯的扯些有的没的,齐恒面色稍霁,也正色答道:“是啊,父皇最近在为此头疼呢。”
此事可大可小,齐商也不再嬉皮笑脸,皱眉道:“这问题可就大了,若是真的让卫国和陈国联姻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这两国一向狼子野心,到时候势必会对我大梁形成威胁,届时再来想办法,可就不大妙了。”
“没错,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联姻成功。”齐恒话锋一转,“阿商可有对策?”
没想齐恒突然问到自己,齐商打哈哈:“哎哟,太子哥哥你这是太瞧得起我了不是,这我怎么会有什么对策?”
“呵。”齐恒哂笑,“陈国与卫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们以为即便联姻成功了就能对我大梁裂土而分?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且瞧着,早晚有一天,孤定会踏平诸国,一统天下。”
踏平诸国,一统天下。
当齐恒说出这句话时,一直躲在一边的弦歌有那么一瞬间的震颤。
她知道齐恒定非寻常的庸碌之辈,可他此番豪言壮语更加让弦歌对他刮目相看,甚至她都忘记了方才亲耳听见齐恒说讨厌自己时的心塞。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齐恒那时的话依旧言犹在耳,弦歌每每想起,都会对当时那个才不过弱冠之年的男子心向往之。
想到这一出,齐恒心绪也不复方才的平静。低下头见弦歌在发呆,齐恒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铃铛,曾经说过的那些伤你的话,实非我本意。而现在,你才是我唯一想要携手到老的女子,你可懂?”
“嗯。”弦歌粲然一笑,点头。
见她笑了,齐恒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将弦歌抱得紧了些,叹道:“多亏老天厚待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想想当年自己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都悔不当初。索性你还在我身边,否则即便有朝一日我一统了天下,那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我们的宝宝。我们都要好好的。”弦歌往齐恒的怀里钻了钻,两人贴的更紧了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