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爬起来,看着她一脸死寂的躺在那里,不由得摸着她的笑脸笑道:“萧湛那家伙可真不是个东西,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一直放在身边,竟是一直没吃掉,倒是便宜我了。”说着,解了无欢的穴道。
穴道被解开,无欢却一直没有动,双眼死死的瞪着头顶的帘帐,若非胸口还在上下起伏,看上去当真跟死了一样。
萧意不紧不慢的穿上裤子,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待看见门口撑着一把红伞站浑身湿淋淋的袁惜云时,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哟,心情不错啊,跑来听人家的房事。”
“那可不是,本小姐现在心情可好得很呐!”袁惜云偏过头冲萧意抛了个媚眼,笑道,“虽然你不是萧意,但是至少事办的不错。”
“谁说的,我可不就是萧意吗?”萧意走过去,勾起袁惜云的下巴,笑得邪魅狷狂,直接吻了下去,“要不要,让我再让你高兴一下?”
“好啊。”袁惜云也并不拒绝,直接扔了伞,勾上了萧意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果真不假。”萧意笑着,一把将袁惜云横抱起来,“咱们还是回屋吧,我可不喜欢在外面办事。”说着提起内力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雨越下越大,似乎想冲走这世界的肮脏一样,可是有的烙印一旦烙下,便再无回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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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惜云和萧意正在交颈相卧被翻红浪时,只听“哐啷”一声,门板直接被踢飞,随即一双白底黑色缎面的靴子踩在了门板上,而它的主人,却是怒不可遏。
这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床上缠绵的两人,循声望去,正好看见满脸怒气的萧湛。袁惜云大惊失色,慌忙用被子裹住自己,急道:“阿湛,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是被逼的!”
而萧意则是不紧不慢的坐起来,就这么未着寸缕的下床站到萧湛面前,笑道:“哟,这可真是稀客啊,冷面罗刹离开‘长生殿’这么久了,竟想着回来看看,真是不容易啊!”
“人呢?”萧湛不欲与他废话,更是连床上的袁惜云都懒得看一眼,冷冷的盯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眼中尽是杀意。
“哎呀,冷面罗刹发怒啦!人家好害怕哦!”萧意双手环胸,笑得肆意狷狂,目空一切。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问第三遍,人呢?”萧湛一直在隐忍着怒意,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着剑,若非他一直在忍,若非眼前这人与他同宗同源,他早已让他人头落地了。
“不知道。”萧意仰头笑道。
“唰”一声,萧湛拔剑横在萧意脖子上。
“怎么,想杀了我?好啊,那你就杀啊,反正你连自己的父亲和救命恩人都下得去杀手,更何况是亲兄弟,对吧?我亲爱的哥哥。”
“我警告过你,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身体里安守本分,若再有下次,我不会顾忌这身体是不是萧意的!现在你触到了我的底线,你说,你的下场会怎么样?”萧湛瞳孔微缩,言语中尽是狠厉。
“那好啊,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死了,你弟弟也活不成。”萧意无所谓的摊手,随即恍然大悟,“不对呀,其实我也是你弟弟呀,你说对吧,兄长?”
一旁的袁惜云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俩的对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根本不是我弟弟,你不过是萧意身上长出来的一个怪物!”萧湛怒道。
“即便如此,我也是你弟弟,不是吗?”萧意笑得无所畏惧。
袁惜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个萧意总是前后不一致,难怪她总觉得这像是两个人,原来这竟是一个人身上分裂出的两个人!
关于这种情况,袁惜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有一个女人常年受到丈夫的殴打,慢慢的心里分裂出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与女人原本的柔弱逆来顺受全然不同,后来甚至将她丈夫亲手杀死。那人被捉住时,对一切都供认不讳,甚至亲手画押认罪。后来县太爷过堂时,人证物证俱在,那女人竟然以头抢地大喊“冤枉”。后来那个女人还是被判了斩首,不过所有人都不明白一个刚刚认罪服诛的罪人怎么转眼间又大喊冤枉呢?
当时她看到这个故事时只是一笑置之,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一定是有人杜撰出来博人开心的。竟不想,真的有这样的事!一个人真的会分裂出两个性格大相庭径的人出来!
萧湛手下微微用力,剑刃在萧意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我再问一遍,人呢!”
“不知道。”萧意对萧湛的怒意置若罔闻,甚至淡定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看着指尖上的殷红,轻笑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将指尖的血尽数舔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萧意死的。”
萧湛怒不可遏,一掌拍在他胸前,当即震断了他几根肋骨。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笛,吹奏起来。那笛声并不好听,而是尖利且刺耳。萧意听到那笛声,面色一变,随即捂住胸口蜷缩成一团,疼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