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莫子谦又对园长道:“谢谢您及时通知我今天的事。”
“不客气,应该的。”
……
“怎么会这么巧,莫子谦和林雪曼也来了。”回去的路上,爱纱奇怪地问。
我心思忧闷,心里也猜不透莫子谦和林雪曼的用意。莫子谦不久前才为我挡过一枪,他说是为了强强不失去妈妈,从这一点看来,他心里是有强强的,在意强强的,所以甘愿为我挡了那一枪。
而刚刚,他的那番话,虽然摆明了和我们是对立面,但却也算是帮了我们。
还有林雪漫,她一贯是最会装的,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圣母,这个完美表现她圣母的机会,她自不会放过。为了讨好莫子谦,就是强强真的沾染了那种病,恐怕她也会毫不在意地抱起强强亲一口。
“妈妈,HIV是什么?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恨强强?小朋友们都不跟强强玩了?”
回去的路上,强强闷声问。
我心上顿时涌起一阵复杂滋味,轻轻揉揉强强的头,“HIV是一种会传染的病,但我们家里没有人得这种病,那些人都是在无中生有,不过,他们以后再不会说强强有病了,强强不要在意好吗?”
“嗯。”
强强若有所思地点头。
五少打了电话过来,我接听。
“你们怎么了?强强那里出了什么事吗?要不要我过去。”五少声音担忧。
我:“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
这个时候,我不想再让这样的事情让他烦心。
五少:“那好,我等你们回来。”
几分钟后,我们已经回到寓所。
五少见到强强,便柔声问:“告诉爸爸,幼儿园里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强强摇头,小人儿记得我的交待,所以没有说出刚刚发生的事,“没事,肚子有点儿疼,老师就让妈妈提前接我回来了。”
五少蹙眉,“真的吗?小孩子不能说谎。”
强强扁扁嘴,低下小脑袋,不言语了。
五少显然不相信强强的话,他很严肃地问我:“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爱纱:“姐姐不让强强说,怕让你更心烦,其实是,那帮家长让园长开除强强,说强强得了脏病,不能让他再呆在幼儿园。”
“爱纱!”
我低喝了一声,“已经解决了的事,你还说出来做什么!”
五少脸上青筋在跳,空气里传来咯咯的骨节捏动声音,我看到他帅帅的一张脸,变的狰狞可怖。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转身便向书房走去,我看到他砰的一声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我很担心,不知道少爷关起门来要做什么,便跟了过去,“陈波?”
我是极少叫他名字的,除了有极重要的事。
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到少爷在打电话,“听着,给我安排医生,叫来所有媒体,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采血。”
我心头豁然一跳,“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少爷:“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再让你和强强受委屈。”
三日后,五少当着各家媒体的面,全网直播了采血过程,然后当场化验,并公布化验结果,听着医生亲口说出的HIV“阴性”两个字,媒体顿时炸开了锅。
五少非常严肃地说:“现在,我只希望媒体还我名誉,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再因为我而受到牵累。”
以往,这不在乎,那不在乎,从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的少爷,开始在意自己的家人,开始在意坏名声对家人的影响,这样的转变,是让人心头温暖的。
只不过这样的代价有点儿大。
这天之后,网上那些恶意诽谤便渐渐消失了,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老爷子却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少爷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跟老爷子说话,虽然老爷子未必就想听到他的声音,但做为一个儿子,他希望自己的父亲醒来,即使这个父亲,并不曾给过他几分关爱。
这天,我同爱纱一起去采购婴儿用品,而后去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小休,爱纱喝咖啡,我要了一杯纯果汁,我听到有低低的说话声:
“莫太,我已经照您说的做了,家长们也都闹过了,您答应我的该兑现了吧?”
这声音似乎听过,我歪头向那边望去,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钱太。此刻,她正在跟另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被座椅靠背挡住,只能看到一点儿肩头。
“你做的是不错,不过可惜,园长通知了子谦,如果那天他没有去,那对母子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那少爷弄什么直播验血,也已经晚了。”
“说的也是,不过这跟我可没关系,莫太,您说过……”
“够了吗?”
莫太将一张支票拍在咖啡桌上,而后起身向这边走来。
我的眉心跳动,手指在发抖,原来那天幼儿园里的事,是林雪曼一手策划,又授意钱太去做的,是她让钱太教唆那些家长们赶走强强。真是好心机。
我站了起来,在林雪漫走过来的时候,我挡在她面前,一言不发,扬手便给了林雪漫两个响亮的耳光。
林雪漫被我打蒙了,一脸惊怔地看着我。
“心机婊!”
我目光极度讽刺地骂了一句。
视线里,钱太一看见我,眼神便闪烁了一下,自是心虚的,拿起林雪曼给她的支票塞进包里,便脚底抹油了。
“原来是你搞的鬼,你这个白莲花、绿茶婊,假圣母、心机女!”
爱纱跟过来气的骂道。
林雪漫虽然被打了两个耳光,容颜微微有点儿凌乱,但却并不慌,她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凉笑道:“那又怎样?”
爱纱:“你说我要怎样,我今天就抓花你这心机婊的脸!”
爱纱一点儿不在乎自己淑不淑女,一把就将林雪漫的长头发给揪住了,抬手便向着林雪漫的脸上抓去。
我听到林雪漫的尖叫声,而我已经顾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