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到糊涂,楚汉阳说了一夜梦话。
楚玲金抱了他一夜,用自身的温度暖了他一夜,同时,也彻夜未眠,听了他一整夜的梦话。
倘若不是他病到意识模糊,楚玲金怕是永远不知道,他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刻。
梦里伤痛,梦里哭,梦里失去,梦里叹。
他的心绪,他从来都掩藏得很好,若不是真遇到这种时刻,楚玲金不可能知道,那个人在他心中还占据着多少分量?
显然,比她多,比她要深刻。
楚玲金本该心疼自己,可听到他低声啜泣的声音时,心中却无比疼惜他。
他哭,她哄…
他伤心,她抱紧…
他这一夜度过得浑浑噩噩,她这一夜却无比清醒。
凌晨时分,他还安睡着,孩子先醒。
楚玲金将那小女孩忽略了一夜,后听到女孩的哭声,方才匆匆忙忙起身,穿上她那件工字背心,跑过去抱孩子。
这夜挺凉,固然楚玲金一直有往篝火里加树叶柴枝,孩子也还是受了些冻。
被楚玲金抱在怀里后,小女孩鼻涕流流,常打喷嚏。
楚玲金怕冻着孩子,一边又担心楚汉阳,干脆就三人抱成一团,把孩子夹在中间,用他两的体温暖着孩子。
楚玲金与楚汉阳的两件迷彩服外套盖在三人身上,充当被褥,亏得外套比较大件,三人身材也都偏瘦,摊开之后,能盖得住三个人。
在他两人中间,三岁孩子被他俩的身体夹的很紧,获得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于是,小女孩仰头左看看楚汉阳,右看看楚玲金,知道楚汉阳还在睡觉,于是低声唤楚玲金,“警察姐姐,我有点饿了。”
“先忍忍,等叔叔醒了,在外面雨停了,姐姐再出去找找吃的。”
楚玲金摸摸孩子的脑袋,尽量用安哄的语气小声抚慰孩子。
说完,她还抬眼看见楚汉阳。
一向体格强健的楚汉阳仿佛病来如山倒,不仅睡得深,且脸色难看的很。
脸上的泪痕倒是都干了,不过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
楚玲金偷偷看他,偷偷伸手抚摸他的脸,摸到额头时,还是能感受到滚烫的热气。
不知是她手太冰,还是他高烧根本没退,楚玲金摸着心头慌慌的。
“警察姐姐,叔叔什么时候能醒啊?”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向楚玲金低声问道。
楚玲金深叹一口气,说,“叔叔身体不太好,可能要多睡一会儿。叔叔身体很冷,你多抱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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