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听到秦初房间的卫生间里传出水声,便默默挪回了猫窝。
还真不洗了!嘶——奇怪,铲屎的状态真是太不对劲了,难道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瞧这颓废样子,倒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忧心忡忡的盯着秦初白的房门,想着今晚要不要就不睡了,免得铲屎的再出什么事情,可或许是因为夜晚太静,也可能是衣服太暖,没一会儿,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夏樨是被“啪嗒啪嗒”的走路声惊醒的,缓了几秒,想到昨晚的事情,立即抬头看向从客厅走过的秦初白。
对方察觉到她投过来的目光,有些尴尬的走过来,将奶瓶放在她身边,道:“你先喝奶,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等等!
夏樨抓准时机,一口叼住他的衣袖,深蓝的眸子清晰表达出“不准走”的意愿。
“你还想要什么?”秦初白只好蹲在她面前,温柔问道。
下肢用力,夏樨趁机用爪子勾住影帝大人的衣袖站了起来,对他作出一个“求抱抱”的姿势。
柔软的白团子伸着粉嫩的爪子求抱抱,任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秦影帝,也无法抗拒这种能将万物萌化的姿态,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伸手就将夏樨抱了起来,让她的小脑袋抵在自己的肩窝。
夏樨在秦初白的颈边蹭蹭,随后撑起身体,用柔软的爪子捧着他的脸,目光专注的看向他的眼睛,慢慢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
铲屎的,不要担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那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空灵,秦初白却从中看到了她的担忧和关怀,猝不及防的心头一暖,不由自主说出了:“对不起。”
夏樨以为是影帝大人觉得让她为自己担心,感觉到十分愧疚,便安慰的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却感觉自己的小身体蓦然被抱离铲屎官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就见影帝大人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到别处,咬咬唇,轻咳一声,快速道:“对不起,我把你的毛都剃光了。”
啥?铲屎的你说啥?风有点大,你敢不敢再给我说一遍!
夏樨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温情到错愕,再到不敢置信,最终变成了勃然大怒,平日里宁静如水的大眼睛,更是如同沸水蒸腾,染上了愤怒的红。
铲屎的,我跟你说,你!废!了!
“喵!”
“啊!”
充斥着白色和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能够看到很多带着宠物的人,大多数主人都带着伤,一边指着伤口,一边训斥着身边的小家伙,而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这对主人跟宠物,却有些不太一样。
主人刚注射完疫苗,手臂上还贴着白色的纱布,明显不是被宠物给咬了,就是给挠了。
他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子,却能从形态和身材看出来是个年轻的男人,跟那些怒气腾腾的铲屎官的不同,他的眼睛里带着有讨好意味的笑容,而那讨好的对象,明显是怀里那个伤了他,还用尾巴尖儿对着他的小家伙。
“小伙子,你这是让猫给挠了吧?”一旁的老大爷瞅着他“傻呵呵”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傻小子”秦初白看到是个和善的老人,便停下步子对他点点头。
“第一次养宠物?”
继续点头。
老大爷立马露出了然又同情的神色,劝诫道:“怪不得呢!小伙子,我跟你说,宠物可不能这么惯着,你得让它知道你受伤了,它挠你是不对的,要惩罚它,让它以后不敢再挠你,你这乐呵呵的对它,以后它还得挠你!”
秦初白不在意的摸摸夏樨的小尾巴,笑道:“是我惹着了她,她挠我也算是我自己活该。”
“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老大爷惊诧一瞬,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跟你说,动物就是动物,身上不一定有什么病呢!你要是再让她挠着,又得花一笔钱,这玩意儿它就是个玩物,不能跟人比,你要么就好好教训,要么就扔了得了……”
秦初白的面色随着老大爷的话渐渐沉了下去,温润的眸子变得一片冰寒,掩住凌厉的目光,勾唇阴气森然的小声道:“大爷,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有点特别,我十分享受被挠的那一瞬间,那种突如其来的接触、疼痛,能让我全身都兴奋的战栗起来,我每天都在培养她如何挠人,如何能挠的更疼一点。大爷,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这种美好的事情我不能一个人享受,所以……小小白,挠他!”
夏樨……当然是一动未动,而老大爷,早已经蹿到了三米之外,拖着不太利索的腿,头也不回“蹭蹭”往走廊另一侧跑。
秦初白快速扫了眼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往上拉拉口罩,转身离开。
哼,敢说他家小小白是个玩物!那就别怪他不尊老爱幼了。
老大爷躲在墙角拍拍胸口:艾玛,吓死了,碰着个神经病患者,下次再也不敢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