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华受伤的事情除了寥寥数人,根本没有多少人知晓了,更何况季裳华防备冯氏母女,而老太君则是担心多一人知晓会惹来麻烦,所以根本不会走路半点风声,对外只说季裳华染了风寒,病情很严重,不得已,卧床养病。
可是冯氏是什么知道的?
所有人人的目光都看向冯氏,老太君的目光带着怀疑清冷冷的扫视过去,那眼神很明显是在怀疑,季裳华受伤的事情,冯氏也有参与。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冯氏自己都吓蒙了,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想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可是她一着急,居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现在她可如何说好,难不成还有改口?在座的各位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他明目张胆的撒谎,有人会信吗?再者说,季裳华和老太君巴不得抓住她的错出了呢,想来是不会放过这件事的。
她莫名有些心虚,说话都没有底气,“我……我……我是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季裳华她……”
老太君却是不想再听她说下去,猛然打断道,“冯氏,你以为我们好糊弄吗?方城你说的那句话,我们听的清清楚楚,说,你是如何知道裳华受伤的事情?!”
“我……”冯虽然早就无聊到老太君的反应,但看到这种情况她还是吓得浑身一抖,语无伦次道,“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老太君冷冷一笑,看看周围的人,最后目光在萧承佑脸上定了一会,“既然这里都不是外人,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在座的想必都知道裳华受伤的事情,但这件事,除了周家大房和郡主世子,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而你,冯氏——”老太君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冷凝,“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不要否认,放在你说的话我们都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冯氏神色很是颓丧,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明白,本该出现在季裳华房间的毒药为何不是毒药,而现在,是不是意味着他联合季芳华刺杀季裳华的事情要暴露出来了?
毒药是她吩咐福儿放进去的,本该万无一失的,可如今,倒霉的却是她。
难道——
眼睛爆发出强烈的恨毒,难道是福儿背叛了她,所以才没有在季裳华的房间发现毒药?所以季裳华一早就将毒药换成了穿心莲?然后再透露出他对穿心莲有过敏的症状,引导大家认为是她想要害季裳华,所以便送入了穿心莲做的良药,使季裳华过敏,严重的可以导致毁容?
这下可全是她的错了,是她想害人,就连周正清也不会保她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不敢想这件事的后果,她心中明明害怕,可仍旧强撑着,“那瓶药确是我送去的,可我的确是为了季裳华的病情……”
其实她当时只是为了演戏,在众人面前表示对季裳华的关心,随便送了季裳华一瓶治伤的药,根本不知道这药里是什么成分,所谓的穿心莲也根本是不存在的,不过是季裳华让繁缕找到了穿心莲,做成了药,和瓶子里的药替换了而已。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冯氏想谋害季裳华。
益阳嘲弄的狗狗唇角,“哦,关心裳华的病情?什么病情?你不会说什么感染伤寒吧?这句话就是你敢说我们也不敢信呀。”她突然就变了脸色,“明明是你一早便得知裳华受伤的消息,故意送去清热解毒和缓解伤痛药效兼具的良药,好让裳华毁容,如果裳华真出了什么事,也是与你没有关系的,你大可以说一句不知者不怪来摆脱罪名,我说的对不对?”
冯氏这下可真是冤枉了,“益阳郡主,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也是季裳华的二舅母,如何会害她?再者说,她如今就好端端的在那站在这,我哪里有害到她?”
繁缕出列道,“那是因为我们家小姐没有用。”她歉疚的看看老太君道,“老太君千万嘱咐要小姐多吃几天药才好,可是小姐闻不得那药的苦,所以只好瞒着老太君没有继续吃药,对不起老夫人,浪费了您的一片好心。”
繁缕三言两语是在告诉众人,季裳华之所以没有毁容,并不是因为那瓶药里没有让人过敏的效果,而是季裳华福大命大没有服用,否则,季裳华。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季裳华怕老太君惩罚繁缕,连忙道,“外祖母,您不要责怪她们了,是我没有体谅你的一片苦心,您不要生裳华的气。”
老太君叹息一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爱怜的拉了拉季裳华的手,“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幸好你没有服用,否则真的不知道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又不知道在你的药汤药里有没有其他脏东西!”
这一个脏东西,说的就是冯氏会不会在药汤里给季裳华药里下毒。
粉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老太太明显的是话里有话呀。她蠕动着嘴唇,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老太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从未想过要害她呀……”
老太君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益阳郡主看了一眼季裳华,发现对方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她有些正楞,片刻后便明白了什么,质问道,“哦,你从未想过要害过裳华吗?”
“这是自然。”冯氏仰起头来。
“哦。”益阳郡主白皙的下巴微微一抬,很是嘲弄,“那现在可不可以请你为大家解释一下,你是从何处得知裳华受重伤一事的?你总不能说是自己猜测的吧?”
实际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这句话才是至关重要的,季裳华就是让要套出她的这句话,要让大家知道冯氏早就知道季裳华身负重伤,所以,居心不良。甚至,当初季裳华遇刺,也是有冯氏的参与。
冯氏顿时惊慌失措,不知道该狡辩什么?难道要说她是猜测的吗?就算她说出来也要人家肯信,可惜,覆水难收,说出口的话,同样无法收回,此时他就算在狡辩,也没有人会相信她。
可是,她更不可能说出季芳华,一时之间,她陷入了两难之地。
这时候,季裳华也笑容温和道,“是啊,我也是很好奇呢,原本,裳华受伤一事不想惊动其他人的,所以根本就无一人传出这个消息,不知道,二舅母是从何处知晓的?这个答案很重要,事关背后谋害裳华的真凶,万望二舅母据实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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