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婉今日未去浮图塔,托病留在了行馆。
待喻阑盛领着庆国的人前去比试之后,她才从床上起身,换下身上的华裳首饰,衣着素淡不起眼的从行馆后门出去了。
她步履轻巧,绕过两三条小巷在一处民宅前停下,咚咚咚有规律地敲了三声之后,不多时门就被打开了。
“宫主。”里面的人低声喊道。
玉清婉闪身进去,一进门就微微蹙眉道:“查到了吗?”
那人颤声道:“祁国行馆内防守严密,属下……”
玉清婉眼神一厉:“这么说,你是什么都没查到了?”
那人连忙半跪下,连声道:“宫主息怒。属下本来应该一无所获的,但是查到了一处异常。”
“说。”
“今日祁国参加武试的三人中毒,其中有一名女子。属下探查到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找了三人代替他们。其中代替那名女子的,也是一个女子。”
玉清婉眼睛眯起:“你是说,她有可能是那人?”
“祁国护卫全是男子,文队又是几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因此属下才会猜测……”
玉清婉眼神一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去探查,务必在第三试之前确认了她的身份!”
“是。”那人恭敬道。
就在此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了院中,停在了窗棂上。玉清婉伸手把它抱起,从鸽子腿上拿出一个纸条。
“宫主,大批暗卫闯宫。情蛊解药被鬼医抢去,宫中死伤无数!”
是枯老的笔迹!
罗网宫出事了!
纸条上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到了玉清婉身上,她身体晃了晃,喉咙中一口血气翻涌。
怎么回事?
鬼医怎会突然闯她罗网宫,她又是如何知道罗网宫的所在地?最重要的是,她怎会去抢情蛊的解药?
难道,鬼医和沈如情这个贱人有关系?
信鸽从宸国京城飞来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可是人赶来最快也要十天。
她还有时间,还有时间,把那个贱人在解药送到之前送到地府去!
在澜京她的人经过两次刺杀之后没有了机会再对她下手,现在傅栖迟不可能会带那么多人手,这次简直是老天为她送来的机会。她一定要,一劳永逸!
……
武试结束,将宁心中却有些疑惑。三国明明是差不多的实力,为何宸、庆两国却能闯到五六关?
她心中隐隐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却稍纵即逝,在对上傅栖迟眼睛的时候彻底放弃了想法。
原因无他,她一见到他,就想起这两天他恶劣的态度,满心满眼都是怒气。
一路回到行馆,将宁没有再看他一眼,准备径直回房间,傅栖迟望着她关上的房门,眸色一片深沉。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傅栖迟再一次踏入了倚翠楼,还是在相同的包间,见到了相同的人。
凌至笑着说:“怎么样,我说到做到,没让你家夫人受伤吧?”
傅栖迟冷嗤一声。
“浮图塔内,你是不是动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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