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将宁勾唇笑道,“你们去帮我查两个人,沈如情和谢陵。从新历九十七年到新历九十八年,能查到多少就算多少。”
“是。”
待他们退下之后,将宁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傅栖迟,你不是不告诉我吗,我自己查,哼。
将宁忽然想起他昨晚说想要教她绣花枕头和如狼似虎这两个词的含义,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洞房花烛夜那天他喝醉了酒,昨夜有阿阙他也不会乱来,今天晚上他不会想碰她吧。
这种紧张感直到晚间两人歇下的时候都还留在将宁的心中,可是等两人都沐浴过之后他却只是抱着她躺下了,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动手动脚,像是完全忘了昨晚的对话一样。
“睡吧。”他的声音低沉。
“啊?”
“怎么,”他唇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睡不着?那我不让不如来教你一些东西?”
“不用了。”将宁连忙道,“不用你教,我可以睡着。”
说完,立刻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以求快点入睡。
将宁感到自己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其实她也明白,自己现在对傅栖迟,仍然存有一丝疑虑。
是那天谢陵跟她说过的话吗,还有他离开时那种痛失所爱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五年前你爱的人,是我啊……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半个月,一转眼就到了傅栖迟要出发去临安城的日子了。
这些天里,将宁和他一直维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但似乎是临近分别,他越发卸下了往日的沉稳冷淡,总是喜欢逗她看她生气的样子。
这日早上,傅栖迟早早地起了,将宁躺在床上已经睡不着,不久之后也跟着起了来。
之后洗漱然后用膳,傅阙在饭桌上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家爹爹:“爹爹,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傅栖迟摸摸他的头,温声道:“两个月之后就会回来了。”
“两个月,好长啊。”小人儿扳着手指头数道,“不过,我会想爹爹的,在家听话地等着你回来。”
“嗯。”傅栖迟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将宁,“夫人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嗯,有啊。”将宁看上去云淡风轻,“一路顺风。”
男人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微微凑近她耳边说道:“夫人不会想我吗?”
将宁笑的意味深长:“唔,或许吧。”
“为夫就要走了,夫人就这般绝情吗?”他声音低沉道。
“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就迟了。”将宁不答,反而催促他道。
时候确实不早了,傅栖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准备进宫了。
将宁和傅阙目送着他坐上进宫的马车,小人儿挥着手向他道别:“爹爹,我和娘亲等你回来哦!”
“嗯。”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钻进了马车中。
将宁勾唇一笑,她会是那种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回来的女人么?
傅栖迟,你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