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连叫人都省下了。
这人武功如此高强,而且招招凌厉,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对上他,将宁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澜京城里能有这般身手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他,到底是谁,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宁脑中把种种可能过了一遍,最后却发现毫无头绪。
只是……
他们这个姿势也未免有些暧昧了吧,她被他压在床上,双手被大掌钳住,双腿也被人用膝盖压住,黑衣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不知名的光。
这人,难道是来劫色的?
将宁心道不好,双目恶狠狠地盯着他。
黑衣人神情一顿,显然也意识到姿势的不妥。不过他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把手朝她寝衣的扣子上探去。
这人,果真是个淫贼!
将宁又急又气,魂魄都像是被惊掉了三分。她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人真的得逞了,她究竟该怎么办?
将宁拼劲力气挣扎了起来,不断的做出口型,混蛋,放开我!
黑衣人似乎是有些无奈,他只得停下了原本的动作,去将她的动作镇压下来。
“别动。”
声音低沉,带着些低哑的磁性,被主人刻意的压低了。
长指伸向她的脖颈间一点,她的哑穴被解开了。
将宁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再去看黑衣人的身形和面罩外露出的那一双莫测的眼睛,才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
她双瞳睁大:“傅栖迟?”
黑衣人点点头,扯下了面罩,露出才分别不久的男人的脸来。
将宁的另外七分魂魄也几乎都要惊掉。
这人,怎么会在深夜潜入驿馆,潜入她的房间。
面对着他,想起自己已经基本确定就是沈如情,她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怎么是你?!”将宁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她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做出一副此时应该有的表情来,皱着眉疑问道,手却不由自主的冒出的冷汗。
是什么事情,会让他在此刻前来夜探她的房间?
“我来,是为了查明一件事。”他的声音仍然低低的,“你的腰间,是不是有一块花型胎记?”
他怎么知道?
将宁瞳孔一缩,尽管惊讶之情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却尽数落入傅栖迟的眼中。
他的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说。”一个字,似带着千万钧的重量,朝她压来。
是了,他们应当有过肌肤之亲,所以能知道这胎记也不奇怪。只是自己晚间的时候还曾信誓旦旦地和他说过自己新历九十七年的时候在药谷,根本不可能是沈如情,现在却又告诉他自己身上有花型胎记来确定她的身份?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更何况,她心有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就是沈如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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