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
害怕靳天!?
靳天有什么好怕的!废物就是废物,恢复了也照样!这就是他的命运!
“徐老师?”靳天压根没将刘晶莹放在眼里,继续好心的提醒徐朝绣,她的嗓如清酒,富有磁性和诱惑。
她就好像冷酷野性的玄猫,高贵的爪下扣着挣扎慌措的耗子,既不吃,也不放,玩的猎物心态崩溃,怀疑人生的绝望。
不缓不慢,不轻不重的三个音腔,吓飒了徐朝绣,诚惶诚恐的回道:“……靳天……靳天少爷说的是!”转向,徐朝绣对着刘晶莹厉声训斥,“刘晶莹!第……第一天你就迟到!给我站到外面去!好好反省!”
徐朝绣看似疾言厉色,实则更多的是被恐惧支配的惨白,说话都哆哆嗦嗦个没停,牙齿打颤的咯吱咯吱响,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好似在逆流,传递五脏六腑的胆寒。
中气虽然不足,但效果显著。
刘晶莹难遏不已,惊骇的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幻听了,“什……什么……?!”
徐朝绣脸色难看,拿着粉笔的手抽搐连连,“刘晶莹!你……立刻给我站出去!不要耽搁其他同学听课!”
刘晶莹倒抽口气,“徐老师!”
靳天百般聊赖的看着这场闹剧,想起了什么,蓝色瑰美的瞳闪了闪,便又出声,轻笑甘醇,“噢呀呀,你看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罚站是要举水桶的~”
这回没等刘晶莹还有徐朝绣反应过来,十五班教室内就有人毛遂自荐了,“……呼……靳天少爷,我……我去打水提桶!”举手站起来的是个女生,背对着靳天,不敢回头看,她以前也是欺凌过靳天的。
说完,女生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将她拉出去,不能碍到靳天少爷的眼!”
“靳天少爷应该不喜吵闹,我去拿抹布堵住她的嘴!”
“我押着她……”
“还有我……我……我去看着她罚站!绝不会让她有一丝间隙偷懒!”
见有人已经弃暗投明了,十五班其他人蠢蠢欲动,耐不住见风使舵,纷纷给自己找事做,以此平息恶魔对他们己身的报复欲望,毕竟谁都不想大祸临头,与现在的靳天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看着朝她翻涌的人群,刘晶莹惊骇的大声尖叫,本能的退后了两步,“啊啊!你们要干什么!……唔唔……放开……我!唔嗯……”没等她叫两句就被人堵住了嘴,然后粗鲁的拖了出去。
靳天笑意淡漠,眸光深澜的看着这场狗咬狗的戏。
很快十五班教室内安静了下来,在座的不到十人。
徐朝绣顶不住似要挤爆撕裂她的压力,张皇失措,踉踉跄跄的冲过来,跪在了靳天的面前,嘶哑着嗓,崩溃至极,“靳天少爷,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徐朝绣抬手嘴巴子甩自己脸上,“我不配为人师表……我惭愧……我以前不该那么对您……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不要进监狱……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