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极力回应,
“我大哥应对工整,何来辱骂之说?反倒是河间王心存狡诈,故意设计侮辱他人。”
陈士龙争辩道,
“可此人污言秽语,在皇上面前说那等有辱斯文的话,还将河间王气的急火攻心,血溅当堂,惊扰了圣上,可是死罪。”
“老匹夫,你早上吃人金(粪)了?嘴真臭!”
林雨直接回骂,他行到陈士龙跟前。
后者嘴里喊着,天子跟前,休要逞凶,脚却不停的后退,明显连胆子都壮不起来。
李世民看不下去了,他总觉得这林雨一来,原本肃穆的朝堂变得跟街头杂耍一样。
“够了!”
他清淡的声音却饱含上位者的威慑,陈士龙应声下跪,林雨也停了下来。
李世民继续道,
“陈爱卿多虑了,李爱卿身体欠安,既然已经无恙,就莫要再提。”
这话在众人听来,都认为是在敲打陈士龙,由此人们对林雨更看重一分。
之前的顾虑大都消除,年轻一点的官员们暗暗的朝林雨靠近。
若论才能,在场的许多人实际上都高于林雨,但是没有机会显示,总不能大张旗鼓的买弄吧?
论势力,虽然林雨只是一个平民,但是人家明显有四皇子撑腰,而且过了今天,皇上必然会对其重视,到时候就是一步登天,独蒙圣上恩泽了。
有这等前景的林雨,那些大臣们怎会不生出结交之心?
继而,李世民又问,
“一开始你说朝廷官员都是草包窝囊废,这话何意?莫非就因为那就有这点文采,就可以轻易污蔑治国之臣吗?”
林雨面对李世民,义正言辞的回应道,
“皇上,文采与治国干系不大,即使一个瓜农老叟也可以治国。”
“放肆,你是说我们这些经世之臣连个瓜农老叟都不如吗?”
陈士龙指责道。
同一时间,一直一言不发的侯君集也开口了,他每想起当初杏花楼前时的憋屈,心里就跟压了块秤砣一样,
“林雨,你口出狂言,真将我们这些臣子当做是三岁小儿耍弄吗?”
要不是对方不说话,林雨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竟然还有这么个人。
“呦,这不是侯尚书吗?”
他不屑的说道,
“我可不敢耍弄您,毕竟您可是能当街一掷三万六千两银子只为买一瓶酒的土豪大佬呢!”
“三万六千两!”
一些老臣们无不震惊,在现代等于是上千万元,这么多钱只为了买一瓶酒?
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是穷人能懂的。
还有一些大臣则是低头掩面,他们不敢发表评论,也没资格,毕竟在朝当官的,有几个底子是干净的?
侯君集一听,心神一颤,再看李世民的脸拉的老长,他急忙辩解道
“你血口喷人,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污蔑人也当符合实际吧?”
“呵呵,侯尚书说的没错,你一月俸禄不过一百两纹银,一年也就是一千二百两,十年一万两千两,三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三万六千两,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侯君集迟疑了下,心想就看对方能有个什么说辞,就回答说,
“没错。”
“那就奇了怪了,你三十年存了那么多钱,只为了买瓶酒?你脑子秀逗了?”
林雨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问。
侯君集怒道,
“我说过我没有买酒,你不要信口胡言。”
林雨双手背后,高高抬头,
“哼,公道自在人心,你到底做了什么,大家的眼睛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如若不然,咱们寻人来做个对证如何?当日的场面可是人山人海啊。”
侯君集一听,不敢应答。
李世民皱起眉头,他不是傻子,从两人对话的表情,就能看出到底谁说的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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