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门前,宗南抬腿就是一脚。
咣——
铁门做的门,应声而开。
一帮小弟齐刷刷地打起了寒颤,异口同声:“我的娘啊,一脚就给踹开了?”
……
“庆哥,我求你了,你再借我五万,我要是输了,我……我就把自己给你,你爱咋玩就咋玩,求你了……”
屋子里乌烟瘴气,一帮赌徒正在疯了似的嚷嚷着,也没人在意一旁正在发生的事情。
一个女人,目测有三十多的样子,骨瘦如柴,俩眼深凹,眼圈发黑,穿得十分单薄,此时她正跪在地上抱着卢庆子的大腿,苦苦哀求着。
卢庆子刚才刚撂了电话,这边小弟就跑来说杨惠兰找他,来了之后,这娘们儿张嘴就要再借五万,给卢庆子气得不轻。
“你特么有病吧,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啥操行,我玩你?我玩你都得你给我钱知道不,草!”卢庆子急赤白脸地骂道,“别废话,先把之前欠的十五万给我还了!”
“庆子哥啊,求你了……我闺女不也在你这帮我挣着钱呢吗……”
“草!”
卢庆子不耐烦,照杨惠兰脸上狠狠一脚。
噗通。
杨惠兰倒地,一脸的血和泥。
咣——
几乎是同时,突然一声巨响。
铁皮做的门,就连子弹都打不透,结实的一逼,这时,居然被人一脚轻松松地踹开。
本来吵吵嚷嚷的房间,登时一片死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刚进门的宗南看了过来。
“南哥?”卢庆子看见他,心里咯噔一下子,赶紧上前谄媚地笑道,“南哥你咋来这啦?妞儿不好玩吗?”
进来的宗南其实也格外震惊。
他没想到,外边看起来就是个废弃的小厂房,结果,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这屋子目测得有百十平的面积,摆放各种各样的赌桌,有麻将有扑克有牌九啥的,甚至,就跟澳门赌场似的,居然还有专门的荷官,穿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无比。
低头看了眼杨惠兰,宗南眉头更加紧蹙。
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瘾君子。
“南哥?”卢庆子看宗南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唤道。
“你搞赌场,我没意见。”宗南忽然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
“啥?”卢庆子懵了。
“哪怕你让女人帮你去捞钱,我也没意见。”
“南哥,这……”卢庆子稀里糊涂的,“到底啥意思啊?”
宗南依旧我行我素地说着:“但是,必须是女人完全自愿的情况下。”
“……”卢庆子彻底懵了。
“并且,女人必须成年。”宗南继续不徐不疾地说道,“还有,你不能搞毒。”
“……”卢庆子深吸口气,努力克制着火气——庆哥在附近一带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大佬,谁敢在他面前造次耍威风那就是活腻了,更别提在他面前装逼,阴阳怪气得说话了。
也就是宗南,换个人,庆哥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这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果然,赌徒里已经有人开始小声嘀咕了。
“我看多半是个傻子,居然敢在庆哥面前耍怪,他简直就是找死。”有人附和道。
这时,宗南转身看向卢庆子,一字字道:“我说的,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