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小步碎碎,还是大步翩翩,这一个转身,裙摆飞扬起来,如落梅纷飞,看得赵正南眼睛都挪不开了。
“慢着点儿,小心脚下滑。”
“雪都停了,不怕不怕。过来啊,看谁先到那边。”
“小蓉,慢点儿,别跑。”
“赵正南,快过来啊。”
梅林中,我和他的身影穿梭其中。
偶尔碰倒梅枝,震下一丝微雪落入领中,冰得我一阵欢笑。
他却是看了蹙眉担心,“看看你,跟个疯丫头似的,乱跑什么啊。”
“这领口都湿了,一会儿沁着凉了可怎么好。”
我将手背再身后,趁他拿帕子给我隔在领口的时候,将一把雪抹到了他的脸上,然后飞快地跑开。
“你……”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先是一惊,后反应了过来,就再我身后追着。
“死丫头,看我抓到怎么收拾你。”
“过来啊,你抓不到的!”我和他绕着一颗梅树转着圈儿。
正跑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就这么傻傻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逮到了!”他紧紧将我搂住,怕我在跑掉。
疯玩了一阵,身上有些暖意了。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你使赖,明明是我撞过来的,怎么是你抓到我的?”
他低下头来噙住我的嘴,抱着我的手紧了又紧,唇齿之间轻柔地与我交缠着。
缓风而过,带起片片梅花。
我睁开眼睛,这寒冬微雪,红梅林中,世上仿佛只剩下我与他两人。
久久以后,他才离开我的双唇,将我的脸按在他的胸口。
他深深地呼吸着,让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咚咚……
赵正南用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低声吟唱着:“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我静静地听着,听到后来,我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你唱得真好听。”牵着他大大的手,我笑得格外甜蜜。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唱起歌呢。
他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嗯,你喜欢就好。”
“就是觉得,突然就想唱了。”
“是吗?那你还会别的吗?”我歪着头,期待得看着他。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我身前,“来,我背你下去吧。不然一会儿鞋子湿了。”
我高兴地跳上了他的背,还高声欢叫着:“猪八戒背媳妇儿咯。赵正南背媳妇儿了!哈哈哈哈……”
他将我在背上一紧,“别动了,一会儿掉下去了。”
“赵正南,你可背好了哦。把我掉地上,可是要大刑伺候的!”
去了一趟灵隐寺,看了看千古名刹,赵正南便带着我下山了。
他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在西湖边上的楼外楼吃饭。
坐落在西湖边的孤山脚下,据说这楼外楼,已经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
赵正南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别看这地方小,不太起眼,但是这儿的菜,到杭州来,可是一定要尝尝的。”
“伙计,西湖醋鱼、叫化童鸡、龙井虾仁、宋嫂鱼羹、东坡焖肉各一份儿。”
他张口就来,将店里的招牌菜都报了一遍。
“好嘞,您稍等。”伙计端来两杯龙井,麻利地往后厨去报菜。
“现在啊,还不是时候,要是到三四月间过来,尝尝这西湖的莼菜羹,那可是一道美味啊。”
他拿了热水帮我烫起了碗筷。
“莼菜这名儿,我只是听过,还没有尝过呢。什么时候我们再来试试?”
“好,等有空了,我们就来试试这边的莼菜羹。”他笑着许诺。
但这个诺言,我终是没有等到。后来,每每在吃到莼菜的时候,口中却是格外的苦涩。
“来,试试这个,宋嫂鱼羹和西湖醋鱼,这可是我每来必点的两道菜了。”
他给我盛了半碗鱼羹,又将西湖醋鱼里的鱼刺挑了后放到我的碟子里。
“你也吃啊,都忙活我了。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我也给他夹了一箸龙井虾仁。
“好吃吗?”他给我擦了擦嘴角的一点汤汁。
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鱼羹,我都喝了两碗了。
“吃饱了我们就去那边看看。”他指了指旁边不远的印社,“这家印社可都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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